他正拿着钢笔练字帖儿,本来字已经写的相当有骨锋神韵,还得练成什么样子?
韩深:“练字?”
陈尘:“嗯,修身养性,毕竟今晚要劝你写作业。”
韩深索然无味:“不写。”
陈尘:“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叛逆?”
听到这句韩深怔了一秒,直接从椅子里撑起身。
来回走好几步才压了火,重新坐下,烦躁给垂下的潮湿额发捋到耳后,唇抿成薄薄的一线。
要不是看在白衣贤者好心好意,说这种骚话,非给他泉水砍穿。
往嘴里塞了颗糖,才勉强使出一种讥讽的社交辞令:“管这么宽干嘛,累不累啊,你又不是我爸。”
陈尘好像明白了什么:“如果这种关系能让你乖乖写作业,其实我不介意——”
“操!——”
蹬鼻子上脸了。
韩深差点破口而出对他祖宗十八代的问候,抬指往手机屏幕上胡乱戳下去。
干脆挂断。
这人真的……
脑子里纷纷乱乱想了半天,才冒出四个字。
太过分了。
陈尘看着骤然返回的屏幕,练字的笔势略减。
回想韩深挂掉电话那一瞬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