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身处在海中央,四周无依,大浪一阵接着一阵,她上下颠簸,身不由己。
呼吸渐渐跟不上动作,身下发麻,四肢无力,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但她没有呼救。
她说不清为什么,她喜欢、很喜欢这个感觉——不受控制,无法思考,酣畅淋漓。
“唔……!”
脑中猛地炸开几朵花,突然,她获救了,世界重归平静。
“呼哧……”
“呼哧……”
海水褪去,她跪伏在一块坚硬发热的地面上,耳边是剧烈的喘息声。
地面在起伏,发出“噗通,噗通”的声响。她眨眨眼,眼前的画面忽地清晰起来,充满肌肉线条的手臂,雪白的床单,米色的墙纸——她慢慢恢复意识——她和俞陵在做爱。
有点爽过头了,浑身软绵绵的,连手也抬不起来,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冷风从穴口拂过,她不由瑟缩,体内空荡荡的,大宝贝已经抽出去了。
她正想着他们这是中场休息还是做完了,俞陵抱住她翻了个身。
腿被向上折起,“嗯……”大宝贝又挤进来了。
“咕叽,咕叽”,她不说话,他们的性事就显得格外沉默,俞陵的动作缓慢而机械,没什么花样,全靠一支好枪。她体内鼓胀饱满,肉壁不断被青筋搔刮,单单这样,她的感觉很快又上来了。
他们做爱的次数一根手指就数的过来,但俞陵是一次比一次厉害,她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比下去了,明明一开始是她比较厉害吧?
不对不对,那个书呆子怎么可能比她厉害呢?她上了那么多课!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她不会被他比下去的!
“俞陵,俞陵……”她想迎合他,却被压得死死的,俞陵扣着她的手埋头苦干,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忽然她惊呼一声,他捅进了哪里?
前所未有地深,像一根钉子牢牢钉在她肚子里,卡住了。
别拔、别拔!那里要被拔出去了!!
她缩得死死的,苦了俞陵,他憋着气在小小的环状口里捅了几十下,整根拔出,和刚刚一样。
那里进了一次,就想进第二次,他喘息着,怒涨的阴茎滴着水,他想射,却不能在棠宁的zǐ_gōng里射,因为阴茎成结会卡住阴道口。
冒着热气的阴茎在冰冷的空气中晾了一会儿,没了射意,他再插回去,又直直抵在zǐ_gōng口。
不能进去,他对自己说,guī_tóu食髓知味般凑上去,对着微开的小口,狠狠蹭动,身下的人叫得厉害,隐隐有哭腔,他眼一闭,拔出来,含住叫个不停的小嘴。
一个晚上反反复复,战线被拖得很长,后来糖糖连节奏都跟不上,软着身子,任由俞陵折腾。
糖糖不知道俞陵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七点,俞陵醒了,生物钟唤醒了他。
一夜放纵并没有改变什么,他赶着去上课,床上的棠宁还在睡梦中,他没叫醒她,只是拉上窗帘,打开暖气,给她留了张纸条,告知自己的去向。
糖糖一直睡到了下午,她是被饿醒的。
头疼得像有人在她脑中抡锤,“俞陵……”她下意识叫他,想撒娇让他给她买吃的,在床上翻了一圈后才发现他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
她坐起来,愣神地看着偌大的房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受冒上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睡在一张床上,做尽了亲密的事,醒来只剩她。
她的视线飘向门边,好像俞陵的妈妈就在门外、随时会敲响大门一样,其实她心知肚明,门不会响,但她还是抱着腿等了很久,等到后面,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只是无端地浪时间。
湖蓝色的礼服和乳贴整齐地摆放在床尾,她想起昨晚。昨晚发生的事她都记得,她情绪失控了,对着俞陵吼,然后俞陵说喜欢她。
可她怎么就不信呢?
不,有一瞬她也是相信的,他抱着她缠绵,嘴里叫的是她的名字,他们一起攀上高峰,那么快乐,而当性事褪去,现实就这样赤裸裸摆在她面前,俞陵还是那个清冷的俞陵,不会等她起床,不会哄她,这和她理解的喜欢不一样。
喜欢不应该像她爸妈那样吗?在一起时,世界就只剩彼此,偶尔浪漫,偶尔吵架,也没有多轰轰烈烈,但就是让人羡慕。
床上的女孩头发乱糟糟的,致的眉眼皱起来,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