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f.l残留温热的心也就是这么冷的,晚芝以前从没发现,顾温庭对她的“好”里面,竟然残留一种同宋依秋对她一样的弱化。
他们理所当然地视她为弱者,烂人,不能自理者,根本不想给她任何自主的选择权。
她在f.l的七年青春明明是写满血和泪的奋斗史,是打着吊针都要反复修改营销方案的惨白脸色,是等在大厅一上午,借着乘电梯的一分钟,反复游说客户的羞耻感,是那些靠她的能力,一笔一笔拿到的广告投放。
这些,原本都是她人生路上的里程碑,是她值得像奖杯般举过头顶,十分骄傲的东西。
可眼下却被理所应当地划分为顾温庭的“照料”,就连她的私生活都成了工作上的大问题。
只因为她是将而他是王吗?亦或是因为他是男而自己是女?
临走前,已经下了决定,晚芝脚步顿了一下,澄净的脸上还是那副无害的笑容,她最后回头问了一句,语气温软:“顾总,还有什么工作上的变动要交代吗?我这一去可是三四天,手机没信号,回头您再想说,就怕来不及。”
顾温庭最近因为晚芝,李珏案,还有那个该死的杨婷心焦得厉害,难得见到晚芝这么服帖。
很久没见过她这样笑了,晚芝的笑容很迷人,她又善加利用,但像这样,简简单单地望着他,眼神透明,这些年倒是很少见了。
几乎是想起以前了,十几年前。
他也跟着她笑,摇摇头同样温声道:“工作上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别跟着家里头拱火儿,你那圈儿人里头有我不认识的吗?检察官一个月赚多少?养得起你吗?别闹了。”
戳破浴缸旁边的一只透明泡泡,晚芝思绪飘回来,忍不住要笑,可这笑容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看他们一个两个的,好像全把我看透了。嫁人是嫁不出去的,工作是永远做不好的,就连运营失误出了事儿,顾温庭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瞒着我去找替罪羊。怎么说,感觉他不像我上司,也不像我恋人未满的友达,更像我不需要的半个监护人。
明明他这些年里也在不停地明着相亲,私下恋爱,就因为他在家人面前b我藏得更好?所以连我业余时间交交友,也能被上纲上线?”
“可是你说可能吗?一个外人能b我自己还了解我?我其实都不了解我。”
“况且,我从没答应过和他互相成为对方的备选答案。备选,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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