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一个台阶就能皆大欢喜的事情。
谁知道晚芝根本不肯顺坡走。
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装愚蠢。
重新执起筷子,方度顿时没胃口了,可不能露怯啊,随便搅和了两下食物,冷哼着念:“这可不是我看不上的相亲,再说,谁答应陪你聚会了?”
“想太多吧你。”
知道我平常工作有多忙吗?
方度眼下咬一口食物细嚼慢咽,隔着餐桌睨她,恨不得将高贵冷艳,我这么矜持你根本攀不起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可末梢神经这东西可能不太好控制,他手指捏着筷子好用力,指尖泛红,恨不得像捏着她腰那样使蛮力。
可晚芝看到的对话记录可不是这样的。
先不说今晚,之前备注为蒋阿姨的联系人也总是这么长篇大论地骚扰他,他都是二十几句才回一句,基本都是:不用了,别麻烦,不方便之类的三字经。
晚芝那句话虽然是不实消息,但是很好用。
她说:“蒋阿姨,我是芝芝,方度的女朋友,您以后别联系他了,他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我们都说好要结婚了!再说我这些年都为他打了两次胎了,他今年必须娶我!”
本来还怕对方不信,想补充几句方度的“烂”,可是再发送消息过去,对方重重回了句你们好自为之,就把方度拉黑了。
难道是晚芝会错意了?好心办了坏事?应该不能够吧。
“呼噜呼噜”连汤带面全都倒进肚子里,晚芝这才抽了纸巾轻轻擦拭嘴角,挤着小鼻子卖笑:“互相帮忙嘛,我做你的挡箭牌,你也做我的挡箭牌。”
“就算今天是我高错,那你以后也总有要参加前任们的婚礼吧?二换一,这样总可以吧?方检,别这么小气,再说,我过生日耶,都不要你的礼物。”
方度实在是看不下去,再瞅着晚芝这副得意洋洋的架势,他觉得自己可能即将犯罪。
起身收了碗筷搁进洗碗机,按下启动按键,才回身抚平了穴口的燥意反问:“我过生日也没要你礼物不是吗?”
“恩?”什么生日,晚芝捂嘴,顺便倒杯水掩饰尴尬。
第一天网上聊天时,晚芝好像看过他的生日,好像跟她在一个月,大概率已经过掉了。
脑子都快转得冒烟儿了,晚芝放下水杯,才做恍然大悟状:“哦,生日啊,那你想要什么,我补买给你。”
方度在厨房眯眼盯着她,齿根已经咬得咯吱作响了。
闹了半天那天生日帮他口是真的为了工作,顾温庭是不是该给她发个最佳员工奉献奖才对?他方度手下怎么没这种爱出卖自己的实习律师,让他也好体验体验压榨员工私生活的感觉?
方度本来从刚才开始就在做表情控制,眼下脸色彻底冷下来了,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只想她快点从他家离开,直接撂下一句:“不用了,反正我不去。”人就要越过客厅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