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西侧小门内,杨婷的手机有震动一下。
昨晚本来决定不再服药,可她焦虑症的情况又严重起来,一夜未睡直到天明,脑子里一直在频闪混乱且恐惧的画面。
一个小时前她终于忍受不住,重新将扔在垃圾桶里沾着猫砂和粪便的药瓶翻出来。
才服用了数量可观的安定,正是药效舒服的时候,焦虑感消失了,皮肤上的灼烧感也没了,血液中的瘙痒也不见了,她的精神重新变得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想做爱了。
她控制不了自己,明明憎恶男人身上发情时的汗味,和射精后的腥臭,但每次服药之后,她只要精神不再紧绷,都很想要迫切地舔食那些东西,才能令自己不难过。
可药效过了,再度清醒后,她又会朝着镜子大力扇自己的耳光,用燃烧的烟头炙烤自己的手腕,鄙夷自己真是个天生给男人来插的贱货,根本不配活着。
死又是不能够的,起码她还没那种勇气,让可怜且无知的父母为自己送葬。
b死更可怕的,无外乎心魔。
所以如此反复着,药,就一直都没能戒得掉。
此刻杨婷还穿着胶衣,黑色的r胶薄膜贴在身上一点也不透气,很容易让她出汗,可是她喜欢这种透不过气的压迫,只要一会儿套上头套,就没人能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和因为熬夜而浑浊的双眼。
甚至有时候被男人粗暴地掐住脖颈用力chōu_chā鞭打,她也享受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也许她真的想死很久了,又或许她在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都是她的影子。
松散的身形摇晃着去拿手机,粗略看到fd发来的那句:“好,都射给你。”
耳边就听到了缓慢的叩门声。
从猫眼打量了一下fd这名用户,杨婷倒是没想过对方会这么英俊和干净,起码自从她辍学,放弃芭蕾后,这段日子里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几乎都是一些外强中g的家伙。
倒不是指年纪和身材。
而是他们急于在她身上发泄前的那张脸,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五官,多大的岁数,是否有很多肌肉,面上真的都爬满同一种急色的丑陋,就像那个会反复出现在她噩梦里的人一样。
解锁开门,杨婷立刻转身套上了黑色头套,她还有些残留的自尊,她不想在一个面目如画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不堪的素颜。
她今天没有化妆。
随即,在视线同听觉全部开始朦胧时,杨婷卸了力,“铛”一声双膝落地,朝着方度的方向伸出两只胳膊。
像是被献祭的羔羊,垂着柔软的颈子,示意他可以对自己4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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