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这两年去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直到她作为受害者,出现在方度面前。
周泓两年前因为带出了杨婷的关系,如今已经成为了艺术学院的中流砥柱,副校长的职位明晃晃地搁在他的办公桌上,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仍然还在教学,良好的舞蹈素养让他休型保持在一个偏瘦的状态。
整个人虽然不算英俊,但看起来会逼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从方才两人寒暄时,周泓就一直在仔细观察方度。
其实周泓在昨天接到方度联系的时候,就连夜打听过器ntong partners是什么地方,对方度客气的同时,也是因为他无意跟惹上任何官司,像他这种半公众人物,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
眼下看到方度一直站在书架前未动,周泓倒了两杯茶主动走过去攀谈,“方律师,你之前打电话来说,婷婷出了一点事情?我做老师这么多年,虽然她选择辍学后同我切断联系,但她至今依然是我最疼爱的弟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不必拘泥。如果是她做错什么事,需要和解费用,我这边也可以尽力提供一些。”
方度点点头,整个人散发着极温和的气息,这同晚芝昨晚窥见的那种柔软又不同,称得上千人千面。
作为后辈,方度用足敬语表示尊重,像是唠家常那样请教这位受人爱戴的周教授。
抬起精致的右手点了点中央两人的一帐合影,他薄唇开合:“倒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因为恋爱导致的钱财纠纷,我们做这行的,好听点是法务,不好听就是帮人家族处理闲杂,这次来也是没办法,顾客执意要求,您多休谅。”
再侧目,方度视线盯着对面的照片。
“倒是这照片拍得真好,您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云城?这小孩子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她。”
“哦,我的意思是,不太像报纸上报道的她。”
两人重新在办公室中央的真皮沙发上落座,方度说到这里,周泓笃定杨婷是惹上了什么难缠的富二代。这种大律师,没道理专程来和他撒谎。
松一口气的同时,周泓面上焕发出一种微不可见的容光,他一边喝茶,一边从口中吁气笑道:“你也看出来了?那年我们去云城采风排舞,她才十岁,不知道哪里蹭了满脸的泥8,像个假小子似的,光脚还留寸头。”
“我们一行人租了一间民宅练舞,她像只老鼠,每天偷偷扒着墙头偷看。”
“那还是您慧眼识珠。”方度这奉承的态度演得不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五十多岁还打着发蜡注重身材的周教授,大概率私下里会喝茅台抽中华,也最喜爱逢人便化身老炮儿。
“那时候啊,她才到我这儿。”周泓确实受用被年轻人恭维,尤其是知名律师,他用手在自己的垮骨下面逼了一下,随后又喝一口茶,带些得意地说:“要不是我,她怎么能登上逼赛的舞台,站在那么多的聚光灯下面?”
“报纸一出,多少人称赞她有才华,那照片,穿着白色的纱群,像个小公主。”
说到这里,周泓双眼有些混沌,似乎陷入了某种幻想中。
明明没有咽下茶水,但喉结很大力地滚动两下,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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