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愣了,问:“那要怎么拾他?”天兵天将都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他封进棺材里。
蒋鸣玉说:“这就要看你的了,事情因你而起,只能由你终结。”
安乐顿时愁得肠子都打结。
阙玄青投过来钦佩的目光,说:“小安老师果然厉害的咯。”
安乐的压力更大了。
他们在酒店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出发。
一路上,安乐都在看车窗外的风景,山高水长,就算是冬天也能看到隐藏在灰色山脉下的勃勃生机,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但他没有工夫怀念过去,他一直都在想怎么处理君弈。
君弈曾经跟他说过,那场内乱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劫难,谁知道最后的结果竟然那样。
君弈想借由那三千怨魂飞升,帮助西南王助纣为虐,最终被安乐搅局,安乐则是提前进入地府,最终下了地狱,那场劫,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安然渡过。
那一天,他们一起失败,到现在结果却那么不同,安乐稍微能明白君弈为什么对他穷追不舍了。
安乐定定心神,是时候了结过去的恩怨了。
阙玄青的车在前方引路,蒋家的车跟在后面,冬天车开得小心,到下午才抵达目的地。
这次跟上次一样,他们在一座大山寨门前停下,安乐望着山寨高高的竹子围墙,想起曾经的落洞女,一阵唏嘘。
还没等他发表感想,就看见前面的阙玄青跳下车,冲着山寨大门的方向大幅度地招手。
从山寨里走出一个人,那人上面穿着冲锋衣,下面却是紧身裤马丁靴,扎着长马尾,大辫子在背后晃啊晃。
安乐看到差点喷出来,而坐在他旁边的蒋鸣玉身体僵硬了一下。
那人施施然走到安乐与蒋鸣玉的车边,用手扣扣他们的车窗,靠在车门旁边,抱着胸,用很大的声音说:“我来找翘班去谈恋爱、把所有工作都丢给我的同事,你们看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