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安乐瞪着哭成泪人的程妙秋,像不认识她似的。
最后的纸钱烧完,摆上馒头,所有人对着灰烬拜了三拜,然后面面相觑。
“呃,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
“你还想发生什么啊,没有事是最好的。”
学生们小声交流了几句,最后决定各自回各自的学院,毕竟晚自修还要点名。
安乐陪着程妙秋跟那些人告别,两个人走在路上,程妙秋通红着眼睛还在小声抽泣,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安乐:“……”误会啊,不是他弄的。
他忍不住对程妙秋说:“你这么伤心啊。”
早先她还说要来破除封建迷信,给那些学生上一课,结果烧纸钱的时候她就只知道哭了。
程妙秋吸吸鼻子,说:“触景生情,我现在懂人们为什么创造出鬼神一类的东西了,是因为感情可以寄托。”
安乐幽幽地想,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鬼。
快到端午,太阳落山得晚了许多,但经过一番折腾,现在还是天黑了。
天一黑,安乐心里就像在打鼓。可能是学生都去上晚自修,校园小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像全都消失了一样。
夜晚还是有点凉意的,安乐搓搓胳臂,对程妙秋说:“你快去自习教室吧,我回家了。”
程妙秋终于拾好情绪,嘲笑安乐:“安宝宝要回家找家长了。”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安乐冲程妙秋挥挥手,刚想转身走,这时候路灯的光投射下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分明地看见程妙秋踮着脚。
确切的说,是脚尖点在地上,整个后跟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