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中,试问有谁见过李常这样卑微的姿态呢?李家的弟妹,总是认为兄长风流倜傥的模样,和对任何事皆是游刃有余的潇洒。为此,他们心中生出一阵悲凉意。
很快,一碗沾着细尘的米饭被重新放回到桌上。李常捻起几粒干净的米,放进嘴里,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一粒米也是不可浪。”
晚间休息时,黄雀儿好不容易哄人早睡,谁知李常还是半夜起来处理公务。她想了想,几乎每到半夜,他都是如此。
李常起身去开门,黄雀儿知道是又有人送信来了。每回到信件,他的脸色会变得凝重严肃。由此,她才猜测他是在秘密进行着什么。
黄雀儿起身走了过去,坐到李常身旁。她靠着他,一同看着信,嘴里念出两个字。
“君王。”
李常指着那两个字,纠正道。
“是‘郡王’。”
上次摔门而的戏码,并非不合,而是李常刻意演给细作看的。虽然表面是平息的样子,但这并不能让赵识尧放心,更为了从宁妃手中夺权,他自然是连带地打压李家。
若非李家与朝政内部太过牵扯,不然也不会被任钳制成这副模样。想到这个,李常突然觉得太阳穴疼了起来。
“头疼吗?”
黄雀儿关切的模样,李常竟像小孩子瘪起嘴,说道。
“头好疼,想要夫人按摩按摩。”
她喜欢照顾他,喜欢为他奉献,喜欢被他需要。
话说李媛这边,她得知家中近况,便想着将自己的金银饰品典当出去,换取一些余钱补贴。
接连十几个当行,无一家不是压价,更不用说听到李家的人时,甚至是直接拒绝。最终,李媛实在不好再委婉求人,只能咬牙答应。
回去的路上,李媛一直在唉声叹气。丫鬟以为是主子心疼珠宝,于是说道。
“小姐莫要愁眉苦脸,老爷日后一定还会给小姐买更昂贵的饰品!”
“我不是愁这些,而是这点儿钱根本帮不上忙。
等到晚上,李媛揣着银子,独自去找李常。可到了院外,她又犹豫地徘徊几番,望着屋里的烛光,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你在这里作甚?”
陈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是吓得李媛差点失魂。稍后定了神,她撇撇嘴,说道。
“来作送财童子哩。”
陈冲望一眼屋里,似催促道。
“那还不快些进去?”
说完,他还小力推她一下。正是如此,她倒不再别扭,干脆爽快地进去,轻敲一声门,说道。
“兄长睡么了么?是小妹来哩。”
很快,门被打开,李常走了出来。李媛双手递出一个小木盒,解释道。
“这是小妹自己的一点儿私房钱,兄长拿去给兄弟姊妹。”
李常看着李媛的神情,然后接过木盒。他打开盒子,里头银子并不算多。所谓的私房钱,他也猜到是从哪儿来的。
“兄长好生休息,小妹先回屋了。”
“媛儿,兄长一定会帮你把东西赎回来。”
李媛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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