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不禁观摩起金池。
无论是嗓音、长相还是性格,他都可以说是温润如玉,如同是你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尽管才认识了不到两天,可跟他坐在一起聊天,总会让人不知不觉地卸下心房。甚至哪怕不说话,只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呆着,感觉也是舒适而平静的,就好像在炎热的夏日终于找到了一处参天的绿荫可以乘凉。
可这样一个宝相庄严、清俊儒雅的僧人也不是好人吗?
见江流儿一直盯着自己看,金池也丝毫不脸红,他给江流儿沏了杯茶,递给她,温声嘱咐着:“新制的药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你今夜睡前记得擦服。对了,傍晚时分,西院有斋菜。”
金池说完,将那瓶刚调好的药膏放在西窗的桌子上,行了个佛礼,离开了。
江流儿看着这药,一阵红,她又想到方才梦中的情景。她将信将疑地褪下衣服看了看,现身上的烫伤竟全都好了,连一丝红痕都没有。难道那个梦,竟然是真的吗?
傍晚时分,江流儿听从金池的嘱咐去西院吃斋菜,现金池并不在饭堂,便借机问了袈裟的事,小和尚们各个面面相觑,只说还没晾干,硬是不肯告诉她晾在哪儿。
她又问了金池的去向,都说他闭门念经去了。
江流儿越想越觉得今日的事邪门的很,邪门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便没有早早回房,而是在院子里溜达起来。没一会儿,她看到金池换了身打扮从后门溜出,上山去了,便跟着上了后山。
大约走了十多公里的山路,金池拐进附近的一处石缝,江流儿跟过去,现里面别有洞天,银白色的瀑布像一条从九天飞下的白练,悬挂在陡峭的山崖上,瀑布下的大石上一个熟悉的魁梧身影正在打坐施法。
江流儿不由得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虎魔王居然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