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刚才……刚才睡着了。”江流儿意识到这样相当的不妥,慌慌张张地松开了金池。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金池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退出一个进退得宜的距离:“无妨,想是方才长老做了什么好梦,才会睡得如此香甜。”
“也没什么,只是连日赶路太过疲惫了,”他这么说,江流儿的脸更红了,她轻咳一声,强迫自己做出一副端庄的姿态,“说来,住持大师怎么来了?”
金池冲她微微一笑:“小僧愚昧,有几句经文始终懵懂,幸蒙长老莅临小寺,本想于今日请教一二,谁料过了饭点,仍不见长老的身影。小僧想,长老昨日跌伤,莫不是伤的起不来床?便带了药,赶来瞧瞧。”
金池这么说,江流儿的心里犹如被一条暖流淌过,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遇到的都是些三观感人的妖魔鬼怪,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她,她好怀念她那个时代啊,至少在那个时代,建国以后的妖精都不许成精了不是?
可是回家……回家的路迢迢遥遥,不知何时尽头。
江流儿微微偏过头,不让金池看到她眼里陡然聚起的水雾:“劳烦大师挂念了。”
“不要总是大师大师的叫我,叫小僧的法号金池就行啦。”金池又笑了,这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江流儿被这笑容感染着,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也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那你也不要叫我长老啦,叫我江……叫我玄奘就行。”
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是为她的面庞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说不出的圣洁温暖,金池一时之间看得有些痴了。
“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江流儿被他瞧得疑惑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心想不会是昨晚的烛油滴在脸上了吧。
金池从怔忡中清醒过来,他有些尴尬地侧开脸,想找些别的话题,突然他看到江流儿枕边的木棒,于是装模作样地捡起来,放在手里把玩着:“玄奘你真是好心性,睡觉都不忘敲这物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枕着犍稚放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