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倾却是不依不饶,“那你还不肯给我,是什么意思嘛!?难不成是要我去找别人?可你明明知道我不要别人的。”
周方倾自然知道实安不可能因为自己想要他而嫌弃自己,她现在这样作态,不过是为了逼着他顺着自己罢了。
她发现,实安还是冷漠又霸道的性格,并没有因为身为男子或是别人的蔑视,而有什么怯懦自卑的心理。也就是说,他根本不会听从她任性的命令,更不会因为她的公主身份而讨好她。
实安没有上一世至死相依的记忆,而他们现在又是刚刚定情,虽然如胶似漆,但是关系却格外脆弱,她如果直接打闹要求,不过是伤害两人的感情,让他厌烦,倒不如先示弱,然后撒娇撒痴,反而能够得偿所愿。
当然,周方倾脑子里并没有思考得这么多这么清晰,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本能,顺从自己的心意和实安相处罢了。虽然有傲娇的想要任性的念头,大脑也在说她这样哭哭啼啼示弱很没面子,可是她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感觉的。她想要实安,所以求欢,被拒绝,更是觉得难过。在心和大脑之间,对实安,她只会献上自己赤诚的一颗心。对于其他人,她只能抱歉的让他们享受大脑的理性对待了。
李实安被她半表白半气愤的话说的又甜又酸,既是高兴她除了自己谁都不要,又是气她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健康当回事儿。
她在宫里被心照料了多少年,喜欢上自己后,反倒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了,这叫什么事儿。
而且,他又不是不想满足她,只是让她等一小会儿罢了,哪来那样天大的委屈?
有心想要跟她讲道理,或是干脆假装不理她,却在看到她眼里的爱恋和依赖时,只剩下了心疼和无奈。亲亲她哭红的眼睛和鼻子,李实安认命的哄道,“我不走,一直在里面,好吗?不过你必须得用膳,饿坏了我心疼的。”
周方倾转了转眼珠,嘴角的笑像是要恶作剧,“那你给我穿上斗篷,抱着我吧!”
她这是要用斗篷遮住赤裸的身子,然后要男人一直抱着她,她也要一直挂在对方身上。
李实安在心里长叹一声,彻底没了脾气。他能怎么样呢?指责她太黏人?不该这样恣意妄为,让人看笑话?
先不说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根本就欺骗不了自己那颗快乐的心!
他内心黑暗无比,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吃进肚子里才能安心。这从他性器撕裂受伤,却一定要坚持占有对方就能看出一二。
周方倾睡着的时候,他阴冷的看着她,心里竟然有一种嗜血的冲动,想要就这样让她死在自己身下,这样她就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了!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吻痕,重重迭迭,连脖子和耳根布满他留下的痕迹,即使穿了衣服,也不能完全盖住。这是在宣扬他的所有权。
不得不说,这俩人真是天生一对,无比契合。
一个渴望被占有,一个恨不得完全占有;一个爱的没有自我,一个爱的放弃原则。
李实安用斗篷将周方倾裹得密不透风,想抱着她出去,却发现裤子还落在脚边。
周方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讨好的蹭着他撒娇,“要不……把裤裆撕开吧!?”说完,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分,连忙对着实安的脸亲的啵啵响。
李实安微微咬紧牙根,却又旋即笑了出来。要连在一起,也只能这样了。这丫头…真够磨人的!
等他们两人胡闹完,几乎连午膳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周方倾以为他要出院子去叫下人,却发现他出了卧房门后向偏厢的角屋走去。
在角屋门前站定,男人一手抱住周方倾,一手敲了敲门,只见一个男侍打扮的青年打开门,在看到连体婴似得二人时,眼睛瞪大,几乎凸了出来,连行礼都忘了。
李实安也不在乎,直接对他吩咐道,“去厨房要些吃的,再备一桶洗澡水。”说罢转身就走。
周方倾埋在他肩膀吃吃的笑,像是在笑话那个呆子被他俩这样吓得目瞪口呆。笑了一会儿又开始不乐意,趴在男人耳边说道,“他昨晚怎么不在?李府没一个好东西!都欺负你!太可恶了,不能饶了他们!”
她的言语之间全是维护心疼之意,李实安心下高兴,却也没有让人背锅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子,李家不算亏待我了,该给我的一点都没缺。”
周方倾却是不信,只当他不肯让自己知道。“哼!那为什么把你放到这么偏的院子里,还只有那么一个没眼力的下人!?”亲了亲他的脸表示心疼,她继续道,“不许你瞒我,这样我胡思乱想反而更加心疼难受!”
李实安抱着她在卧室堂屋的睡榻上坐下,回亲她的粉唇,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安抚道,“没瞒着你。我已经十八岁了,还没一门正经婚事,太太把我移到这里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阿木,就是刚才那人,他本就不是李府的下人,昨夜想必是有要事出去了。”
周方倾疑惑道,“不是李府下人?那你怎么还能使唤他?”
李实安勾唇一笑,“他虽不是李府的下人,却是我的人。”
“哼!什么你的人!我才是你的人!他是你的下人!”周方倾不满的纠正到,她心眼儿实在是不能更小,听到实安称呼别人‘他的人’,心里就一阵不爽。
“呵呵呵……”李实安被她的抠弄字眼儿逗得一阵发笑,刚好路过门外的阿木听见了,左脚被右脚给绊了一跤,向前踉跄四五步,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吧!要不怎么铁树开花,主子抱了个漂亮女人,还在开心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