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嬌胴為他的蠻橫而顫抖,因體內湧動的歡愉而酥麻,一頭半挽的秀髮為這激情的結合而凌亂垂落,沾黏在汗濕的臉頰和脖頸,她喃喃地嬌喊著,「大哥??啊??」
「知道我是妳大哥,還夾得我這麼用力?我都快動不了了。」汗水同樣濡濕了他的髮,與她的髮相互交錯的黏貼著,像蜘蛛吐的絲,密密地綑縛著彼此。
「大哥??」她又喊他。
他墨眸一瞇,鬆開筘住她腰肢的手,轉而將她白嫩修長的雙腿提起,架在了自己寬闊的肩膀上,那讓她承歡的蜜穴更加擴張開來,綻放更美豔的景色,讓他更野蠻的侵入。
「我說過,叫我的名字,嗯?」
她被頂得乳波晃蕩,穠纖合度的胴體隨著他的抽送亦上下搖曳,他的體力太好了,持續了這麼久也不見疲憊,彷彿真要搗爛她才肯罷休,尤其是,她犯了他的忌諱之時。
「辛??辛夷??」她低如蚊蚋的喚他的名。最開始那段時間,他就警告過她別在床上喊他大哥,他們分明就沒有血緣關係,可她叫了十多年,很難改得了口叫他的名字,總覺得喊了,便是真的徹底服軟了。然而當他用情慾逼迫她時,她終究是臣服於極致的歡愉腳下,聽話的聲聲喚著。
如果她肯老實承認的話,事實上,她每喚一次他的名字,就越將他放入了內心深處。
他是一個讓她,又怕,卻又愛的男人,一個她叫了十多年大哥,如今卻和她做著yín浪而墮落之事的,心愛的男人。
究竟,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這個男人的呢?沉醉於愛慾的女人,此刻沒有辦法去回想。
她聲聲喚著,「辛夷??辛夷??啊??」
男人火燙的陽物在狹小的蜜穴勇猛的衝刺,總是殘酷的頂入她的花心深處,以陽物的傘端磨蹭著穴肉裡敏感的凸起,讓她快慰、讓她酥麻、讓她忘情、讓她食髓知味的款擺纖腰,努力迎合他。
「舒服嗎?黛兒?」他像惡魔在耳邊低語。「我讓妳舒服了嗎?」
「啊??舒服??辛夷??我要受不住了??」她老實的承認,開始承受不了男人的強悍。
「我喜歡妳叫我的名字,我的乖黛兒。」明知她已經要到達慾望之巔,他仍未放緩強硬的抽送,熾熱的陽物無法抵抗那幽穴的誘惑,拼了命似的一再往她花心深處侵略,晶瑩的蜜液濡濕了兩人的下體,潤透了織錦被,真真切切的想要把她玩壞。
「啊??受不住了??不要了??饒了我吧??辛夷??」她向來體虛,此時已耗盡了體力,哭啞了嫩嗓。
感覺她瞬間僵直了嬌軀,那夾著他陽物的穴肉止不住顫慄,他知道她再一次高潮了,那香甜的愛液泉湧著澆灌了他的陽物,讓他也跟著渾身一震。
「呃啊——」他俯身,嚴絲合縫的摟緊了她,將自己瀕臨巔峰的陽物悍然頂入她的花心最深處,低咆著射出積累了快兩個月的滾燙熱液。
過後,他們擁著彼此,沉澱歡愛後的滿足情緒,他吻上她汗濕的額頭,嘶啞的說道:「我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府,得穿幫,讓爹娘察覺我繞來這裡找妳,再過兩日,妳也回府吧。」
她靠在他胸膛,起先是一陣沉默,繼而才聽話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睡吧,妳本就身子不適,現在也該累壞了。」他拍拍她雪膩的香肩,哄著她入眠,很快,他就聽到耳邊傳來她貓咪般的鼾聲。
他寵溺地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好,才起身下了床,拾起彼此散落一地的衣物,套上外衫,開門走了出去。
「小虹。」他出聲。
婢女從遠遠的地方走了過來,手中端著一盆溫熱的水,無需宋辛夷示意,她已走進充滿了歡愛氣味的房裡,輕手輕腳地為沉沉睡去的主子擦拭被折騰得紅痕遍佈的胴體。
整個宋府,除了大少爺和三小姐本人外,只有她一人知道這天大的祕密。
兩年來,她已經看太多、看太久了,早已練就不羞不臊、面不改色的本事,做好自己的本分,除非主子們主動公開,否則她將死守祕密一直到入土為止。
次日,當宋青黛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宋辛夷,早已離開了別府。
她的眼,又盈滿了愁緒。
宋青黛意識到自己愛上宋辛夷時,是在他即將二十三歲生辰前。
自小養成了習慣,每日一早她便會去宋父宋母的院子給二老請安,陪同他們一道在前廳用早飯。
前一天,宋辛夷風塵僕僕地由嘉興趕回來,夜裡悄悄溜到她房中與她耳鬢廝磨,折騰到快丑時才離開。卯時未久她便醒了,睡眠不足讓她隱隱有些憔悴,而他卻神清氣爽的陪父母用早飯,還比平日裡多吃了一碗粥。
飯罷,父子二人移往書房談事,宋青黛則陪母親回主院,和母親閒話家常。
不知何故,母親突然提及了宋辛夷的婚事。
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公子,也大多在十五六歲便開始議親,何況是松江府商會大佬之一家嫡出的大少爺。宋辛夷自滿十七歲,二老便為他遴選了無數個才貌雙全、門當戶對的女子,但全都被宋辛夷打了回票,年年都要把這事提上議程,也年年都被宋辛夷冷臉相待。
二老都不知長子為何一再拒絕娶妻,也累得庶子宋懷夕二十有一了,仍是孤家寡人。
宋青黛坐在一旁不語,思索該如何回應母親。
她與宋辛夷的私情已持續了一年多,總以為他早該玩膩了,可他始終不曾表示對她厭煩,她不知他還想與她如此糾纏到幾時,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成親,屆時他嬌妻在懷,她一個失去清白的女人該如何自處?若嫂嫂進門發現了這私情,又該是何等的憤怒?
她的沉默,教宋母以為她是想到自己年逾雙十,再無人登門議親的難堪,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
宋母所不知的是,之所以宋青黛乏人問津,實則為宋辛夷對外放出她德行有失的風聲,阻掉了那些敢打她主意的臭男人。
而她,也是在十八歲那年被他奪走了初夜,才獲知了這真相。
是日晚膳,宋父亦在飯桌上提及宋辛夷的婚事,這一回,他竟沒有冷臉拒絕,而是頷首允諾,讓宋母又驚又喜,連習慣安安分分坐在一邊吃飯當背景板的庶子宋懷夕都意外得掉了木箸。
那頓晚膳宋青黛吃得非常少,藉口身子欠佳,便匆匆離席,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那一夜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宋辛夷這些年的惡作劇,想著他待她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私會時展露無疑的佔有慾,她迷惑了??
為什麼他在晚膳時,連一眼也不看她?為什麼看他欣然允諾議親的當下,她心痛到無法呼吸?她不該為能擺脫他而感到開心嗎?
為什麼呢?
直到她水霧含眸,倦極睡去時,她才撥雲見月,明白了,她只是??生了妒。
原來她早在這共享私情的一年多裡,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讓她又怕,卻又眷戀至深的男人。
從這一天起,她便遏止不住內心的憂傷,直到數月後,宋母歡喜的告訴她,宋辛夷從遴選好的適齡女子中挑了一個二八佳人,預備從蘇州做完生意後,打點一應禮物登門拜訪,她終於內憂成疾,病倒了。
請來大夫切脈問診開藥,養了大半個月還未見起色,約是覺得府裡燠熱,宋母便提議宋青黛到鄰城的別府靜養,那兒環境清幽,冬暖夏涼,或許能養神些。
宋青黛不好忤逆母親,甚至是迫切渴望逃離,便讓小虹拾簡單的行囊到了別府,一住便是一月有餘。
宋辛夷從蘇州返回,先繞來她這兒宿了一晚,要她過兩日回主宅,她想,這一回去,便是眼睜睜看著他與那潘家千金議親,你儂我儂培養感情了。
他真狠,她幽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