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同乐。】
谁要同他一起乐啊。
他能乐得起来才怪,照相都板着脸不笑。
陆冉把手机扔到蚊帐外充电,卷了被子睡觉。
*
中秋后就是国庆假期,来s国这么久,陆冉还没出去旅游过,就约了师姐去s国和冈b亚边界看世界文化遗产。她师姐在d市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做咨询师,经常能接触到景点的向导。
由于景点僻远,计划头天把车开到考拉克市的向导家住一晚,翌日再开到目的地,师姐却临时要加班,陆冉只得独自上路。向导伊布有辆老爷车,开了三个小时,隔夜饭都要颠出来,最后终于在一片广袤的花生田里停下。
前方巨大的猴面包树后,栅栏围成圈,里头就是文化遗产,几堆用大石头堆成的圆,是十四世纪村民修的墓葬。陆冉拍了好几张照片,津津有味地听讲解,心想这一趟跑的值,总算t验了一下非洲农村。
天刚下过雨,回程时车轮卡在水坑里出不来了。伊布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去村里找人拉车,可等了快两个小时他也没来,陆冉在车里留了张字条,顶着烈日顺着他离开的方向走。
地图上这个村子叫瓦纳,连电都没通,房子是纪录片里那种尖顶茅草屋,瘦骨嶙峋的瘤牛在旧栅栏里啃着枯萎的草根,唯一标致的建筑就是村口白se的寺庙。
大下午的,却没看到有人在村里,一个爬在树上摘面包果的小黑孩看见她,用沃洛夫语乌哩哇啦说了一气,冲前面摆手,陆冉不清楚什么意思,他蹭蹭蹿下树,来到她跟前,拉着她往后退。
陆冉听到前面被茅草屋挡住的地方传来许多人的说话声,有个男人痛苦地喊了一句,正是伊布的声音!
她不顾小黑孩的阻拦,跑到房子后探出脑袋,只见两群村民手持器械,针锋相对,伊布看起来是劝和的,捂着膝盖倒在中间。那群人并没管他,有人哇地一吼,乒乒乓乓就g起架来,几个妇nv惊慌失措地拉架,被推到一边,眨眼间就有人见了血。小黑孩嗷地一嗓子冲到一个nv人身旁,伊布闻声见陆冉也在屋后,使了个眼se让她躲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两个兄弟会的人为了他们的领袖打起来了,你不信教,赶紧走。我已经给警察打了电话——”
话音刚落,几辆黑白摩托车就从土路上开了进来,村民们并没停止战争,反而打得更激烈了。
陆冉冷不丁看见一个村民杀红了眼,举刀冲向十米之内的小黑孩,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一颗石子就飞了出去,恰好砸在那人脖子上,刀便没挥下。
“真主啊!”伊布拉着她转身就跑,可他毕竟受了伤,陆冉胳膊被后头的人一扯,重重摔在沙地上,他只抓到个背包。
她像一只被狗拖着的雪橇被拽到那群人里,满头满脸的沙尘,纱裙被尖锐的石头划破,露出牛n般洁白的大腿。混乱中无数只粗糙肮脏的手在她身上m0来m0去,陆冉脑子里的弦一下子崩断了,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挣扎着往穿制服的警察那里爬,泪眼朦胧中看见伊布焦急万分地跟村民说着什么,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
她猛地一脚蹬开几只手,哆哆嗦嗦把口袋里一沓钞票m0出几张,往后一洒,拼命朝冷眼旁观的警察伸手,手里抓着五千面值的西非法郎。
警察眯眼收起票子,把她拉了起来,咕哝几句。
伊布扶着她,这个一米九的大汉也神魂未定,跟她说警察要带她去考拉克的警局,这是好事,只要有钱就能把她捞出来,也不会留案底。还没说完,一个警察就把她往摩托车上一放,开车扬长而去。
手机钱包护照还在背包里!
陆冉情急之下朝伊布喊:“回城找我!”
接下来的十二小时,是陆冉二十四年的生命中最难熬的一夜。
警局在菜市场对面,入夜后门口弥漫着一gu难闻的鱼腥味。一帮游手好闲的黑人坐在屋里,用不标准的法语问她话,吊儿郎当地做笔录,陆冉耐着x子,细声细气地说自己是不小心砸到人的,她觉得自己示个弱,扮演无辜的游客也就过去了,他们就是想要钱。
问完话,警察带她来到一所黑黢黢的屋子,手电筒照亮了这里的布置——或者说根本没有布置,只有一张脏兮兮、r0u眼可见爬着蟑螂的毯子,一个碎得稀巴烂的水罐。墙壁上有个大洞,洞里露出隔壁男人模糊的面孔,看到她进来,不怀好意地咧开嘴,那眼神仿佛在看会下崽的牲畜。
“明早你给熟人打电话,让他们保释。”警察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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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那天穿了个很漂亮的旗袍~外交部的nv生气质都特别好。
瓦纳村:wanar,国内普通农村跟它一b就是华西村,那景点没有向导根本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