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岩道:“跟我走?你可知我是谁?”指了指一旁昏迷的归洵,道:“我是他的二哥,归岩。他做过的事,我也做过,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原来他也是五通神,难怪他们有如此相似的眼睛。
可是他怎么可能做过归洵做过的事?他们在她心里有云泥之别。
少女满眼难以置信,归岩受不得这样的目光,拎起归洵,不再管她,转身便走。
“不要走!”安安跳下床,赤足上前攥住了他的衣袖,道:“公子和他不一样,公子有心,他没有。公子,至少对我而言,是个好人。自从那日见过公子,我便……寤寐思服,铭记至今。”说到这里,脸已红透,粉颈低垂,声音细弱,几不可闻。
归岩想她这番话未必是真心,或许只是想求得自己的庇护,毕竟她这样的女子即便不做祭品,在世间也很难立足了。
他愿意予她庇护,并非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感情,他能有什么感情,他只想缓解胸中那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替她披上,道:“我还有事要办,你且待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等我办完事,便来看你,可好?”
安安攥着他衣袖的手松了松,又攥住,道:“公子不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见她忐忑,归岩从怀中拿出一枚名章,道:“你戴着这个,若有危险便念上面的字。”
安安这才松开手,接过这枚血红色的名章,上面镂金刻了两行小篆: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高九天。
回到维龙山,归洵已经醒了,隐约记得自己床上失态,道:“二哥,那小东西还活着么?”
归岩道:“活着,我若迟到一步,她就没命了。你为何非要闹到这一步!”
归洵见他有责怪之意,不以为然道:“就算死了又怎样?总会有新的送来。”
归岩不想同他多说,道:“父亲找你,你快去罢。对了,往后你们都不要再去吕家了。”
归洵道:“为何?”
归岩不作声,归洵看他片刻,笑了起来,道:“原来二哥看上那小东西了,好眼光,小东西的穴儿又窄又暖,销魂得紧,二哥多多受用,我等就不去凑热闹了。”
归岩对安安并没有欲念,即便她赤身裸体地站在眼前,他只觉得可怜,这是归洵等都无法理解的感受,因此他唯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