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毒药,会叫人丧失理智。
回到灵州,谢云衣坐在院中,看着天上云卷云舒,疑心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然而思来想去,似乎又只是一时冲动。因为冷静之后,她觉得比起管重烟,还是飞升更重要。
毕竟飞升的机会千载难逢,管重烟这样的男人虽说不多见,但也没那么稀罕。
去了天界,一定会遇到比他更出色的男人,说不定还是个童子身。
想到这个,谢云衣对飞升又多了几分期待,便将心中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放下了。
吴夫人知道她回来了,特意做了几样拿手菜,派小婢请她过来吃饭。
“小管娘子,你们这几日去了哪里?管公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吴夫人好奇问道。
谢云衣胡扯道:“我们去了洛城,重烟在那里有一房亲戚。那亲戚留他下来有事,他便没有和奴一起回来。”
“洛城?”吴夫人笑道:“那真是巧了,安安的婆家就在洛城。”
谢云衣诧异道:“安安已经定亲了?”
安安把脸一红,低了头吃饭。
吴夫人道:“是十几年前先夫与洛城吕家的老爷定下的娃娃亲,当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吕家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奴家自从先夫走后便日渐不成样,如今实在是高攀了。”低叹一声,惆怅无限。
谢云衣道:“既如此,吕家也不曾悔婚,可见是有情有义的,夫人怎么不欢喜呢?”
吴夫人道:“奴只怕安安嫁过去受委屈,说句不好听的,奴倒是希望他们悔婚,给安安另择一小户人家,日子过得也安心。”
谢云衣心想,这些凡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辈子的好坏都系在他人身上,半点做不得主,委实可怜。
安安看不得母亲如此担忧,安慰道:“娘,我会照顾好自己,您别多想了。”
吴夫人抚了抚她的发,满脸慈爱。又说了会儿话,天色黑将起来,谢云衣便回去了。
次日一早,管重烟来到空翠堂,段紫阳亲手煎了茶,与他说了会儿正事,道:“师弟,听说你在外面收了一个女人?”
管重烟道:“师兄,忘尘酒你还有么?”
段紫阳道:“师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管重烟道:“师兄难道看不出,我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