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她好像还叫过阮劭南,可是他走了。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一声不响地丢下她,永远地消失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未晞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望着漂亮的天花板,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怔,是阮劭南的卧室。
那昨天晚上……
未晞四下看了看,身边没人,真丝枕套被压的很皱,床单也是。她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阮劭南的king size床上,身下一片冰冷滑腻,床头习惯性地放着一瓶蓝色的哮喘药,卧室里弥漫着细细的甜香。
她像个懵懂的孩子,傻傻地打量着四周,可身体的变化,她是知道的。
原来,昨晚那些都不是梦。
未晞揪着被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缩在床角,一颗心空荡荡地没有着落。此时此刻,她的手指、发梢全是他的味道,双腿软软的没有力气,连胳膊都是。或许是有段时间没经这些,她身子疼,头也疼,连太阳穴都跳得厉害。而昨夜跟她不知云雨了几番的男人,显然也是久违情爱,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简直可用“伤痕累累”来形容。
未晞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着身子,发起抖来。
可是,她怎么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