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刚想到张砚砚的事情,也是微微皱眉,“倒是沉鱼,你小心一点,那罗家小子不善,可惜沉鱼又猪油蒙了心,什么都看不见……”
沉烈吸了一口烟,搭了搭手,看着面前的万家灯火,忽然轻轻一笑。
“爸,你知道的,我有野心……我想站在这边土地上,建立起我的王国,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要事业,爱情和亲情,我都会保住……”
沉刚一愣,最后是拍了拍沉烈的肩膀,“臭小子,这么贪心,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沉烈还是笑,“不如我们看看……”
见到儿子这幅自信的样子,沉刚也是微微叹息,“沉鱼那性子,可能一时之间,还会想不通,你多多的理解一点……我看了你那媳妇,倒是个性子善的人……倒是你的福气了……”
“我看上的还会差么?”沉烈还是笑,想到某人讨厌他抽烟,又是掐灭了手上的烟支。
看着前面的一片夜色,他嘴角微微一勾。
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这边的风起云涌,张砚砚并不知道,只是她很快的知道了沉鱼来荆城的目的。
原来是讨好未来的公公的。
可怜她平时那么嚣张的人,在罗父面前,乖乖得想一只小绵羊,真是不能感叹爱情的伟大。
不过,罗父始终对她没有太多的好表情。不管她怎么说,做什么,都不想去参加罗旋的婚礼。
到最后还是张母点头,罗父才是勉强答应。
看着沉鱼那样子,张砚砚心情罕见的宁静,不能说心中没有恨,只是现在她学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没有和平相处,那么不如就这么遗忘吧。
沉鱼走的时候,或许是心情很好,居然有心情和张砚砚告别。
或许是她丰了她的爱情,脸色也好了很多。
只不过,说的话,还是那么讨厌。
“我的婚礼,你要来!”
张砚砚摊手,“我很忙……”
她早的时候就和沉烈说了,不想去了,避麻烦。
她当然不会认为沉鱼会那么大方,让她去,不过是想她看看她现在幸福的模样。
不过,张砚砚才没有这个美国时间。
沉鱼脸色微微一僵,“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噢噢噢……”张砚砚好像是经过了沉鱼的提醒,终于是想起了,“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嫂子啊……那么,你也别忘,你的身份……”
哼,耍嘴皮子,谁不会。
不过,似乎碍于罗父在场,沉鱼没有发作,只是一脸乖巧的上了飞机。
飞机滑过天空,张砚砚忽然有点小冲动,要是飞机失事,是不是这辈子,就不用见到这个女人了。
不过,算了,何必因为她,诅咒一飞机的人呢……
叹息一声,回头对上张母担忧的目光。
“妈,怎么了?”
张母看了张砚砚,似乎是迟疑了一秒,才是说道:“砚砚,你真的不回去么?”
“呃……”一时之间,张砚砚有些不明白张母的意思。
这个时候罗父也上来了,替张母说完没有说的话:“砚砚,你还不懂政治,但是你应该明白的,沉烈不是呆在荆城的人……他是会离开荆城的,你呢……不跟着他走么?”
咚——
张砚砚的心仿佛被敲响了。
是啊,沉烈从连云市过来,她还奇怪,为什么要舍弃好的地方,往差的地方来。
按照有限的政治常识,这应该是以着一个小地方为踏板,然后下一次,快速的登到更高的地方。
只是,她就像一辈子老死在荆城了,可是,沉烈……
他还是要走的,不是么?
她这样,不去参加沉鱼的婚礼,算是逃避,可是逃避得一时,一辈子这么长,又怎么逃得过。
张砚砚这点小心情一直维持到沉烈回来。
沉烈回来的时候是已经是那天晚上的凌晨时分了。
盛夏的晚上,就算是开了冷气,张砚砚还是觉得闷热,好不容易辗转了半夜,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腰上一紧,沉烈就这么缠了上来。
“混蛋……”口中送入熟悉的味道,让张砚砚忍不住嗔骂一声,拧开床头的灯,摸了摸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会儿了……看你睡得熟,没有吵醒你……”
少来了,没有吵醒她,现在过来抱她亲她干什么?
不过,张砚砚咽掉这么说的冲动,瘪瘪嘴,“你饿不饿?”
沉烈点头,微笑,顺势压下,还咬了一口张砚砚的脖颈,“好饿了,所以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