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砚垂头丧气的楼上走,现在算什么,失宠了么?
只是,她期待已久的失宠,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张砚砚摇摇头,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抚着镜子中那个面容依旧年轻,可是心境却不知道老到什么程度的女人,张砚砚除了叹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动作了。
结婚一年,真心来说,沉烈对她不错。
处处体贴,生病的时候会请假照顾她,记得她的生日,甚至每一个月的流血日他都记得,还提醒她前几天不要沾冷水,这样一个处处体贴的男人,现在想起来,对她真心不错。
只是,她是怎么回复他的?
张砚砚想了想。
是了,他的每一次关心,她只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甚至反口怒骂过去“关你什么事情?”,直到现在,她还抱着仇视这个男人过一生的态度。
可是,她太累了。
老是对一个人防备,终于让她太疲惫了。
拿出手机,张砚砚犹豫了半晌,还是主动的拨了沉烈的电话。
一贯都是沉烈主动的联系她,她几乎是很少拨沉烈的电话。
电话接了两声,就被沉烈接听了。
“喂,什么事情?”沉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张砚砚猜,电话那头的他一定是喝了点酒,所以声音比平时听着起来更加的低沉。
“喔……没事……没事……”话到喉头,张砚砚所有的关心和问话都堵在了嗓子里,发不出来。
沉烈似乎叹息了一声,“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等……”张砚砚叫住沉烈,耳朵里面除却了沉烈的声音,还有嘈杂的一片。
“你在哪里?好像很闹的样子……”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只是过了一会儿,耳边的吵闹不见,变得安静了。
“我在省城里。”
听到这个答案,张砚砚似乎是愣了一下,“青云市么?”
“嗯。”遥遥的,似乎有人叫沉烈。
“没事,我要挂了。”
“喔……”张砚砚还是只能点头,只是沉烈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没有挂断电话。
他口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喊着张砚砚那专属的昵称,“小鸟儿,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张砚砚可耻的在电话这头红了脸,她拍了拍脸蛋,似乎要拍去那片绯红和滚烫,咬唇,看着镜子中那眼神晶亮的人,心里微微一惊,神智也在第一时间回笼了。
“那个……谢谢……”
“嗯?”电话那头,沉烈存心装傻,“你说的什么事情?”
张砚砚咬了咬牙,这个时候她是存心道谢的,用不着隐瞒什么,她拍了拍脸蛋,又是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那个台里的事情,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保住了音乐之声。”
“嗯……就这个啊……”沉烈的笑声又是传了过来。
“不过,你就这样一句话谢谢了我?”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咬着牙,有点恼羞成怒的张砚砚瞪着镜子中莫名绯红脸蛋的自己,有些气恼。
干嘛了,怎么和沉烈打个电话,会两颊绯红。
肯定是空调太高了,绝对是!
张砚砚这么安慰自己,电话那头,沉烈的低沉的声音已经再次的传了过来。
“嗯……下个周我过生日,该怎么做,你知道的。”说着,不管这边张砚砚还有什么反应,就率先挂上了电话。
留下张砚砚,咬着唇儿,“哼,哪里有这么无耻的男人,自己主动要求生日礼物的。”
不过,张砚砚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坐下来,心里开始想,下周沉烈的生日到底该怎么办了。
记得她来沉家的第一个生日,沉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喜欢玫瑰的,托人送了她一个水晶雕的玫瑰,她是个外行,也不知道那到底名贵不,只是当时看着很喜欢。
后来,拿回家的时候,看见沉烈的时候,手指一颤,那水晶玫瑰就嘭的摔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也是那一刻,她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沉烈的眼神。
似乎是失望透顶,但是还是在笑。
后来,什么情人节,圣诞节,包括妇女节,沉烈都会送上玫瑰花,还有玫瑰系列的产品,但是都是名贵的东西,听李伯说的,都是沉烈交代秘书买的。
这样想想,其实沉烈对她还是不错的。
只是,有时候,张砚砚痛恨那种名贵物品放在她面前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廉价的妓啊女一般。
是可以用钱买来的。
甩甩头,张砚砚甩开心中不好的回忆,站起身来,朝那张宽大的床上走去。
沉烈很少不回家睡觉,有时候就算是应酬再晚,他也会回来。
张砚砚痛恨他在床上的好体力,更加讨厌他们做啊爱后拥抱的亲密样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