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生刚下楼不久,橙黄的月亮挤破乌云露出了一半身影,床上的月光再次降临。
而床上消失了一阵的女孩,此时像只煮熟的虾,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
月光正好照在她赤裸的半边身子,像只刚变身成人白狐妖,圆润的臀瓣下还有湿掉的床单,陈江月捂着腿中间,嫌弃的挪了挪位置。
本就娇嫩的位置哪里能被男人这般撞击,还把她撞出水了。
陈江月握紧了拳头,下次就要把他的蛋捏爆!
看他姑祖奶奶的厉害。
她扳着手指头算了算,陈宗林走的时候是民国叁十一年,看那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陈宗林能生的话,这应该是他的第叁代子孙了吧?
年代太久远的亲戚关系陈江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那她这个做堂妹的怎么说也是他半个祖宗。
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此时正盘算着如何当别人的祖宗,要是被陈近生知道,他这几年的爷也是白当了,一下子成了孙辈。
陈江月给自己拾了一番,纸球和陈近生刚才擦膝盖的纸球滚到了一块。
正想躲回自己暗层的时候,门口处楼梯的下的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
回头看了看床上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衬衫,她还是觉得轻装上阵跑得更快,壁虎逃跑掉尾巴,她逃跑还要脱光光。
乌云被吹散笼罩在月亮前的像乌沙,月光朦胧,陈江月的身影也是朦胧的,半透明的身体,还真像个鬼一样。
陈江月就趴在门外的楼梯扶手上,撅着雪白的屁股,偷听楼下男人的讲话。
“boss,睡的还好吗?”蔡鸣一身居家睡衣,头发还是整齐的,由于m国的时差问题,他还有没整理完的业务。
不过,刚才他不是没听到楼上翻床的声响。
在国外的时候他家老板就没个好觉可以睡,没想到回来老家后就更严重了,听刚才的声音像是掉下了床底。
陈近生才没管蔡鸣眼中看熊孩子睡不好觉的表情,抛给他一盏煤油灯,“有人进过我房。”
灯座里的煤油像是刚加进去的。
一身野性十足的肌肉让人浴血喷张,古铜肤色在碉楼里很有年代感的橙黄灯光下,意外增添几分柔和,刚睡醒的男人只穿了条宽松短裤下楼,哪怕顶着鸡窝头也不能掩盖他的剑眉星目,赤足的男人容易让人幻想,原始又野性的美大概就是这样吧。
蔡鸣扶了扶眼镜,他能想到的大概是见色起意来爬墙的lady-killer吧。
老板今晚服用安眠药睡觉,所以他才没有离开的,他一直在这里守着,不可能有人能进来,能在他老板眼皮底下溜进来的,脑袋早已经被上膛了。
蔡鸣对自家老板摇了摇头。
在刚回国的时候,初来驾到这座碉楼门口,就有村民跟他说过里头的诡异之事,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怕,如果真的有鬼,早就是恶鬼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