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乡下一妇人没什么文化，当初让程建民继续读书也是因为老师上门说他是个好苗子，要不然可能程建民读完初中就要跟他哥一样出去打工了。

“建民啊最近学习是不是很辛苦啊。”

“妈，我不辛苦，最近导师手上有几个项目所以有点晒黑，黑了显瘦。”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可别累出病来，你大哥我是指望不上了，妈以后可全靠你了。”

程建民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情绪，只能转移话题：“妈，你跟嫂子是不是又吵架了。”

李翠菊战斗力瞬间上来了：“你别说那个坏女人，说起来我就气，俺不就是上你哥家拿了点补品回来吗，她就找你哥告状，俺是她婆婆，吃她点补品怎么了，俺都没嫌她几年不下蛋……”

程建民喝着杯子里的果汁，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妈他了解，他嫂子的补品不是虫草就是燕窝都是高价货，多半是被他妈便宜卖了。

“既然是嫂子的东西，下次你过去拿先说一声，嫂子也不是小气的人，你好好说她不会不给你的。”

李翠菊面孔一板：“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她进了俺家们就是俺家人，俺是她妈，拿她点东西怎么了？”

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是阮玉的婆婆。

她不想跟儿子多争：“你好好休息会，俺去给你杀只鸡补补身体。”

李翠菊转身去屋后抓鸡，还嘀嘀咕咕大学生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明，脑子还没她灵活，她沾沾自喜于自己的聪明，每次去完城里她都能带回好几千块，家里的房子她是故意不装修的，住哪不是住，钱还是揣口袋实在。

程家的餐桌上难得出现了荤菜，一只母鸡还有炒青菜、炒土豆、青椒炒肉，肉丝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