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这边威远侯看完了卫明月的长信,沉默皱起剑眉,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和清这个岔子是不在计划中的。不过还不坏,从一开始,他敢放卫明月回去就是信任他的儿子,赌上整个侯府。夫人则不管他这么多想的,惦念起和清肚子的孩子,这也快八个月了,真想立刻回去守着。想着在屋里一圈圈踱起步来,威远侯看着她像没头苍蝇一样被转烦了“哎呀!你在这里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夫人听了怒气横生,柳眉倒竖,指着威远侯“还不都怪你!!弄得儿子和整个家都提心吊胆的,连累我的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夫人发怒,威远侯连忙软下来,小心赔罪“是…是都是我的错,夫人别生气!”夫人倒也没真生气“你有几成把握?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计划还没部署!”
“老钱已经带着小队偷偷回去了,王右那个兔崽子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塞外可是老子说的算,羌族也答应了我们,到时候内外加攻干他娘的!”
和清现在行动艰难起来,吴森然告诫她现在到了关键期了一切要加以小心。马上要到除夕新年了,皇帝身子也不好起来,咳血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他一面要处理朝政,将近年关各地就爱滋生事端,还要紧紧看住太子。神也不大能撑住了,白发冒出增显疲态,皇帝现在就只喜欢呆在和清那儿和她说话,和清温顺又聪明,还能为他提点有用的建议,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让皇帝油然滋生出一起养孩子的成就感,好像这孩子是他和和清的。
和清拖吴森然在日常熏香加了少许催情香,这也是为什么皇帝感觉到和清这里就神好的原因。再加上和清撒娇卖痴,皇帝便由着她用手来,这一下子竟是拢住全部龙恩。
皇后因为太子不听她的话再加上和清的事也病倒了,她只能盯着李贵妃她们养孩子,无暇去理和清了。
太子也始终绷着筋,是完全由卫明月牵着鼻子走了,毕竟他现在只能靠威远侯府了。宫里满是阴云密布哪还有一点新年的气氛。
虽然大家彼此针锋相对,但年还是要过的。照旧的新年家宴上,在一阵阿谀奉承后竟诡异沉默下来,皇后神不好不愿说话,李贵妃几个明的也不说话。太子也不像以前那样装嬉皮笑脸了,一个劲儿低头喝闷酒,皇上扫视了一圈,直直瞅着太子。
看他眼神不友善,皇后挣扎着起身“太子也该与皇上您喝杯父子酒了…”皇上没动,僵持了半晌,太子不情愿地站起来倒了杯酒向皇帝走去,还没走到附近,皇帝便叫住他“不必再靠近了!你就站那儿吧。”
知道皇帝防他,太子忍着气敬酒“请父皇饮除岁酒,祝愿父皇身体康健…”皇上没动,也没有要接酒的意思只盯着他,太子只得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半晌,皇帝才起身,幽幽说“太子你觉得…朕能喝你这杯酒吗!…朕真怕你下了狠手啊!”虽然是防备着,但这话说的太露骨了,一时间席上都静悄悄地不敢出声。
太子咬着牙,抬起头,眼里透出浓浓的恨意“…呵…父皇说笑……儿臣怎么敢…”王内侍接过酒给皇上,皇上接过竟然泼在一边。这是皇上赤裸裸地不信任太子了,连情面也不维持了。
太子此刻五脏六腑都像被灼烧一样,挣扎着谢恩回到座位上。皇帝根本不鸟他直接让奏乐上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