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政府维稳还是孟家封锁了消息,那一场交锋死了很多人,也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却一丝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只是尼国的国境就这么被封了,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其他的国家都在播报这件事情,猜测是不是他们的国家机密被盗窃,或者国宝丢失。
作为始作俑者的奚承是在第二天的晚上醒的。
孟苑临对他有一种复杂的心态,既因为年少对于他的回忆而有些特殊情愫,也因为那日他的狠戾而心怀怨恨。
归根结底还是她这些年寄人篱下而生的防备心理,在别人对她先示好,或者让她感觉到真诚之前,她会用一种冷淡的态度来保护自己。
她把他捆在家里,替他每日换药和处理伤口。
他流了这么多血,是因为胸前和手臂都已经血肉模糊了,而且右手几乎是粉碎性骨折。mike说要完全恢复灵敏性,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回忆了一下,他掐她的那只手是左手。
尼国政府和她们学校签署了调研的协议,让她可以去一些机关组织里面深入调查。
她先去了领事馆里递交了证明的材料,又联系负责人安排了后面的行程,回到家里后习惯性的去看一眼他醒了没有,结果刚好看到他的左手的绳索掉下去。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看向她,目光锐利,声音喑沉:“解开。”
孟苑临先是松了一口气他醒了,再在心里腹诽,伤成这样还能挣脱捆绑。
而且一定是当多了领导,说什么话都是祈使句。
孟苑临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捏住他的手腕想重新把他的左手捆上。
没想到他使出一股力,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
可刚醒来的他还很虚弱,方才用尽了他的力气,如今在狠戾的猛兽也只能用他冰冷的眼睛看着孟苑临,手已经没力气再紧,问她:“你的目的?”
她闻到他身上浓厚的药味,知道他前胸现在伤得多重,也能感觉得到他呼吸间轻微的颤抖。
所以她冷静地说:“做个交易,我救你,你替我在布喀隆什查一件九年前的事情。”
他离她很近,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你知道我是谁?”
“九年前你救过我,留过我一个晚上。”
他的确记得那件事情,因为她父亲给他的钱是他的第一笔资金,他就是靠着这一笔钱才组建了独立军的雏形,而后一年一年地扩张势力,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