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着自己的女朋友,程拙砚却觉得字字句句都在说谢情,也跟着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我倒是有些同命相连。”
许丞想我哪里跟你同命了,我可没老婆,而且我女朋友可是死心塌地跟着我的,哪像你硬把谢小姐拘在身边,还往死里折腾人家。
想到这里,他后背又渗出一层薄汗。
谢情又跑了。
昨天保镖就报给他知道了,可是他跟noah商量了,两人都决定先不告诉先生。毕竟上一次她跑的时候,程拙砚明显很不冷静,冲动之下失了好些先机,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把夏家掐在手里。
如今他们的景况可比上一次要麻烦得多,这一阵正是他们釜底抽薪地时候,容不得一点错漏,先生要是再像那次一样,可就真的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与noah对视了一眼。
noah虽然不太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了许丞的眼神,也明白了个大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上前替程拙砚开了车门,说道:“我留下收尾,你尽管放心。如果要赶着回去见爱人,还是先刮个胡子吧。毕竟一个绅士,怎么能让爱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呢?”
程拙砚却笑了:“noah,你不懂。我的爱人是个狠心的女人,但愿我这个模样,能让她心疼我几分。”
noah知道他一提到谢情就有几分执拗,旁人是劝不服的,无奈地看了许丞一眼,意思是我也尽力了,就关上了车门。
司机一直在楼下待命,程拙砚和许丞上了车,黑色的cls400就立刻驶入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程拙砚靠在椅背上,掏出了口袋里的金色怀表打开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养神。
许丞坐在他身侧,看他手指一直摩挲着那个怀表,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等他回去了,发现谢情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到时候又要费多少功夫把人弄回来?又要怎么折腾人家?
谢小姐上一次能在他手上活下来,一路走到现在,就是放在男人堆里都算是个人物了,也难怪他死死抓着人家不放。
程拙砚想着谢情,许丞想着程拙砚,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的嗡嗡声,两人渐渐睡着了。
“先生,有些不对!”司机突然说,“后面有辆车跟上来了 !”
许丞和程拙砚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回头看去,果然黑夜里有一辆黑色的路虎跟在后面。
“跟了多久了?”许丞问。
“有一阵子了。刚才我故意减了速想让他超车,他也不超,就一直跟在后面,只怕有些不对。怎么办好?”司机问。
“沉船的事情,两小时前他们就应该知道了,看来是要同我不死不休了。” 程拙砚黑着脸,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气息,“幸亏noah留在那边收尾,先打电话给他调人来。”
可他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停住了。
哪里还有人可调?最后的人手都留在海德堡盯着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