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怎么也没想到,程拙砚会直接抱着她回到他的卧室去。
他的卧室宽敞却不明亮,装饰古典,色调深沉,连浴室都是黑色与暗金的配色。
“程拙砚,你是不是吸血鬼?”谢情躺在丝绸的被子里问身边的人,“你看你这房间,就缺蜘蛛网了。”
“是。”程拙砚轻笑一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换了德语说:“我穿越了浩瀚的时间之海来找你了。”
谢情也笑起来,说:“我却并没有打算与你进入永恒的国度。怎么办?我明天出趟门去买个银色的十字架还来得及吗?”
程拙砚伸手让她枕上自己的手臂,摩挲着她的头发,说:“谢情,你为什么总是可以很坦然的拒绝我?丝毫不担心我会不高兴?”
“我这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高级一点就叫无欲则刚。”谢情在他温热的怀抱里说:“也许因为我并没有什么想从你身上得到的,所以才坦然吧。”她的手臂搭在他身上,抚过他柔软光滑的睡衣,又说:“你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情人,何必在我身上浪时间。”
“自然是因为这虚无缥缈的爱情让人无法挣脱。”程拙砚视线落在虚空的某处,眼神深沉。
谢情捧场地笑一声,并不答话。
“天气这么冷,想不想去泡温泉?”程拙砚想起今天张总的提议,转头去问她。
谢情像是困了,半晌低低地说了一句:“就我们俩吗?还是那种无数泳装美女的大party?”
程拙砚笑,问她:“那么你想去哪一种?”
“我当然是喜欢越没人越好,”谢情闷闷地说:“不过,我猜这事轮不到我选吧。”
“是的,你很聪明。”
“这不是聪明,这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而已。”谢情翻了个身,背对着程拙砚,说到:“我这人最是识时务的。”说完也不理他,自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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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情早上醒来,程拙砚如往常一样早就出门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林管家告诉她程拙砚去了斯图加特,隔天才能回来,又拿出一张黑卡,说:“先生临走交代,说是谢小姐要出门买银饰,让我拿这张卡给您。noah先生的妹妹adriana对海德堡最熟悉不过,您要是想去哪里购物,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陪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