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还真要私定终身。
店员小姐察言观色,见她落在白玉耳坠上的目光闪动,笑着问:“您要送人还是自己戴?”
秦琬大手一挥,“你还怕我退货不成?包起来。”
店员小姐尴尬地拿包装盒去了。
刚才说话的大妈凑过来,指着最中间柜子里一枚钻戒:“喏,你侄子要的就是这款,小姑娘有福气。”
天鹅绒上躺着一枚钻戒,造型流畅大方,在秦琬看来,实在过于简单了,钻石还没她无名指上的大,那是老沉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送她的。
“就这?能获金奖?”她狐疑道。
大妈看过介绍宣传,叽叽呱呱说了一堆,什么法国大师为他女儿设计的啦,参考祖上某位公爵夫人的传家宝啦,启蒙运动时期新古典主义风格啦。秦琬听不懂,也没装懂,等店员打包完,对她道:“这个我也要了。”
店员小姐瞅了眼她从限量版爱马仕钱包里抽出的vip卡,笑得更甜。
有钱人真他妈有钱啊。
*
翌日晚,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会所外。
车里踏出一双红漆皮,艳得夺目,再往上是缎面黑长裙,乍一看有些普通,但搭配红圆帽和流苏手包,庄重中透着几分热烈的妩媚,叫看多了美女的门童移不开眼。这一身行头足有上万美刀,金钱堆出的美丽像玫瑰的刺,容易扎痛人,却过瘾。
何况她还风情万种,一笑倾城。
贺泉茵扶着穿旗袍的贺老夫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进包厢。沙发上坐着神情不安的秦琬和沉铭,来得很早,等了足有半小时,诚意满满。
这两人她是第一次见,听说都不沾集团事务,沉铭本科还没毕业。
意料之中,她最希望见到的那个人没有来。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贺老夫人出身名门,言行如春风拂面,和风姿绰约的孙女坐在一块儿,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秦琬自小远离家人,在北方胡同里放养长大,自知读书少嗓门高,就算镶金饰玉也土里土气,不动声色瞧了她们好几眼,自己先消了一半气势。
沉铭知道她除了和几个贵妇朋友聚会做美容,很少出来见生人,是他爸怕她说错话做错事的缘故,来之前就特意叮嘱过他娘,尽量少开口。
贺家祖孙委婉地数落贺桐舟这阵子的穷追猛打,他听懂了,贺老爷子不满贺桐舟作为,打算停战,是大好事。可是接下来老太太问他光宙运行如何,碰上了什么难处,暗示可以和老爷子提一提,这要他怎么回?
沉铭见过的世面不少,可心思半点不在家业上,应酬起来就是只菜鸟。答不出人家问话,又担心对方觉得他不尊重,错失良机,当下抄起53度的白酒倒了满杯,咕咚一口闷了,红着脸望着贺泉茵,活像要代他缺席的哥哥抱金砖。
“贺老的意思我明白了,先谢过他关心,下周一定让沉铨做东回请您几位,公司的事,他比我在行。”
白酒是给贺桐舟和沉铨准备的,可最重要的两个人谁都没来。
秦琬给他豪气干云的模样吓到了。
贺老夫人轻咳一声。
贺泉茵亲切笑道:“弟弟,沉铨是不是在公司忙?他这回是准备在国内长期发展吧。”
沉铭正晕着,被她那声温柔悦耳的“弟弟”喊得骨头都酥了,摇摇头:“我们可管不了他,他人是回来了,心还在非洲呢。”
贺泉茵上半身往前倾了几寸,把他的酒换成西瓜汁,含笑的脸庞近在咫尺,沉铭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触电似的往后退,椅背“呯”地撞到后脑勺,“姐姐别别别,我自己来就行!”
秦琬:“……”
沉铭朦胧中看到母亲狠狠瞪他,感觉这酒太上头,当下道了声失陪,蹿去洗手间醒酒。他第一次喝白的,魂都要出窍了。
房间里只剩叁人,秦琬不开口是不可能的,她一开口,就必然落下风。
贺泉茵给长辈倒红酒,和她不疾不徐地闲聊,沉培是否苏醒、沉铨一天多少小时在公司、她昨天去哪家店买的这对漂亮耳环,全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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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女德班代表,不是纯粹的坏人,就是没脑子,你会发现她讲话都发自内心。总裁文里必须有个后妈配角,所以我写了一个和传统型霸总最配合的类型:养尊处优美容逛街,外人看来和睦美满,其实一切都是以放弃思考能力、唯夫命是从为代价的,并且她还乐在其中。
“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美貌如花”,在现实中要想达到平衡,就得当好一只乖乖的金丝雀,现实中的霸总可没有喵爹这么懂得节制欲望,儿子也没有喵弟这么单纯孝顺,继子更没有喵这么淡泊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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