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被他的手掌堵了回去。
“呜……”
他跪在她身后,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小腹,一手捂住她的嘴,胸腹贴着她汗湿的背,极快地向上送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她脑子里炸开一片,什么都没了,仿佛跪在火山口,身后绑着个炸药包,冲击力时时刻刻要推她掉下去。越是扭动,他进得越深,要把她顶穿,弄死在胸前……他用一身钢筋铁骨把她禁锢住,她在笼子里,四肢被锁链拴紧,他大口大口吞吃着禁脔,从耳垂开始舔舐,开始噬咬,用獠牙亲吻她被泪水浸渍的脸庞,鼻子在薄荷味的肌肤上深深地嗅,下身深深地顶撞,闭着眼享用饕餮盛宴,手掌移到她喉咙上,好像只要她动上半寸,他就会掐断她脆弱的脖子。
她神智尽失,右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抓住床头的木板,他也强势地不让,夺过那只手攥在掌心,只允许她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哭泣喊叫,死过去一次又一次,把所有的精力都献给他。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彻底瘫软下来,靠在他身上,被动地承受无休无止的索取,全身被汗水泡得亮晶晶的。
舌尖尝到咸味,他转过她的脸,上面全是泪,干燥的红唇张着,唇瓣细微地战栗,半阖的星眸里残着惊恐。
香水味渐渐散了,被翻红浪,满屋狼藉。
他的语言神经终于重新运作,舔了舔唇角,在她耳边道:“让我射出来。”
没有回应。
他插着她走下床,在一地凌乱里捡了几颗巧克力,咬开糖纸,用舌头融化了,一粒粒渡进她的嘴。
苦涩的甜味充满口腔,一线清凉钻进嗓子眼,她突然醒了,浑身一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不要……不要薄荷……不要……”
巧克力浆顺着食道滑下去,他又开了瓶牛奶,给她喂了几口,她哭得更厉害了:“你快变回来……变回来!”
沉铨捧住她的脸,那张红润的小嘴溢出白色液体,顺着下颌往脖子滴,滑过捏出指印的双乳……
漂亮极了。
勾得他好热。
好想再闻闻她身上的香味。
他伏下头深呼吸,陆冉吓得肝胆俱裂,刚恢复一点的体力化作飞灰,大脑一片空白,吸着鼻子汪汪叫了几声,念念有词:“猫猫退散,猫猫退散……”
就差叭唧一下贴张符在他脑门上。
沉铨见她魔怔了,把她抱到浴室,打开淋浴,浴缸也放了水。
水汽蒸腾在空中,熏得怀中人脸如桃花。
他把她压在隔门上,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低哑地重复:“乖,让我射出来。”
温暖的水流滑过身躯,白嫩的圆臀紧贴布满雾气的玻璃,像一枚削了皮的新鲜水梨。
粗硕的柱子翻来覆去捣着它,催它成熟,甘甜滋润的汁水随着瀑布喷溅,淋到奔忙的肢体上。
耳中充满他的呼吸,他喘得很急,很重,仿佛在追逐一个水中的梦。
最后的意识,是她在模糊的镜子里看到他在拥抱自己,背部的肌肉海涛般隆起凹陷,宽阔的肩膀时舒时紧,窄腰带着饱满的臀部大幅度耸动,把所有热情都灌进她身体里……
*
到了后半夜,陆冉断断续续地咳。
她咳醒了,让他滚下去,不要睡床。
沉铨收拾了半天房间,她靠在床头,睡眼朦胧,在他把香水瓶放进包里时,一下子怒目圆睁,蓦地跳下床,夺过瓶子去浴室,哗啦啦全倒了马桶,薄荷巧克力也扔到垃圾桶。
做完这些还不放心,披着衣服在房里巡视,想起自己包里有盒绿箭口香糖,舍不得扔,嚼了几口呸地吐掉,拿起漱口水发现也是薄荷味儿,沉默片刻,和口香糖一起冲下水道了。
然后想起阿尔马蒂别墅里新种的一丛薄荷,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铲了,厨房里的薄荷盆栽也换成罗勒叶。
柜子里还有一包abc清凉款卫生巾。
两管云南白药薄荷牙膏。
……到处都是吐真剂、照妖镜、地雷。
沉铨哄了半天,发誓自己不会抱着卫生巾和牙膏等日用品吸薄荷,是那瓶香水太邪门了,她才半信半疑裹着被子睡下。
他自己却睡不着了,天还不亮,就去乱哄哄的集市上买了一大捆在萨鲁姆试过的草药,伺候她煮水喝下去,果然好了一些。离开学校时,伊琳娜说这种药必须连续服用十几天,否则容易复发,他们当地人从小就喝,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没副作用。
春节过后,陆冉的感冒又拖了两周,每晚乖乖在宿舍熬巫婆汤,闻到那味儿就想吐,等感冒好了,大白天也总是没什么精神。
甄好说她这是春困,要多运动。陆冉生着一把懒骨头,为了减少运动量保持体重,好几年都没正经吃过晚饭,最多在瑜伽垫上练半小时,沉铨看不下去把她揪到跑步机上,她差点直接跑死给他看。她又惜命,变着法给自己做药膳,一个月下来补得重了四斤,沉铨认为胖点总比抱着硌手好,放任她养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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