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只有一双男式黑皮鞋,美国大叔疑惑自语:“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起身开水龙头,刷牙洗脸唱摇滚,过了五分钟还不走,期间又来了一波人。陆冉耐心尽失,无助地朝沉铨使眼色,沉铨做了个手势,让她下来。
陆冉半信半疑地落地,坡跟鞋在地面发出“哒”的一下,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什么动静?”在便池前放水的几个旅客抬头。
最里面的隔间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好像有人撞着木头墙板,鞋跟磨动着地砖,踉踉跄跄,清清脆脆。
有人吹了声口哨。
快走吧快走吧……陆冉闭着眼睛,满面红晕,他的唇固执地纠缠,分明是来真的,手指不住地在腰侧抚动摩挲,让她痒得笑了一声,听上去如同娇细的呻吟。
叁四个黑人意图继续听,被爱管闲事的美国大叔教训:“方便完了就快走!”又对隔间里喊了一嗓子:“兄弟,结束吧,你已经超过平均时间了。”
那几人大笑起来,勾肩搭背拉上裤链,走出洗手间。
等到外面寂静无人,陆冉用了二十四年来最快的速度,拉着箱子飞出厕所,一口气跑出五十米远才停下。
沉铨慢悠悠地走过来,西装革履,从容不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英气质。
刚才那个让她配合演戏的流氓呢?
男人都是大骗子!
……
现金升舱的用抵得上一张新机票,陆冉头一次坐舒服宽敞的商务舱,甜蜜蜜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这次就领了你的好意,要是我跟别人一起出差,你千万别浪钱。商务舱是参赞级别才有的待遇,我是随员,还得叁秘、二秘、一秘慢慢往上升。”
她漆黑的瞳眸映着夜空下的万家灯火,剔透清澈,沉铨从中看见了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人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是很幸运的事情。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在威胁你?”寄送弹壳,不由让她想到星舟遭遇的持枪抢劫,还有动物园里莫名其妙的偷猎者。
果然,沉铨道:“子弹和公司现场留下的是一发,幕后主使大概觉得我太碍眼了。上次我本人不在公司,那帮劫匪很失望,只打死了一个保安。”
那名开枪杀人的蒙面者枪法神准,他多次看过监控录像,认为此人在jūn_duì里接受过训练,水平很高。用这样一个杀器带头抢劫,未大材小用。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是你?”陆冉难以置信地道。
沉铨默认了。
若要抢钱,来去如风是上策,杀人的成本太高,不仅容易引起注意,还要背负死刑风险。她脑中浮现出那双冷酷的眼睛,那人举枪的姿势轻松得过分,仿佛杀戮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她相信如果他想动手,不仅仅是一个保安遭殃。
沉铨那天临时送她回阿尔马蒂,等他赶到公司后,劫匪已经撤了。会不会是他们把所有人都赶下楼之后,没有见到沉铨,所以才毁了重要图纸匆匆离去?
威慑。陆冉默念出这个词,在这个监控稀缺、调查手段落后的国家,想杀人太简单,对方有很多机会可以对沉铨下手,但在那次凶险的大规模行动后,选择暗中威慑。
“抢劫发生在智慧国家竞标前,这份‘巧克力’送在金弓阀门参加博览会之际,我唯一能想到和你有利益冲突、深仇大恨的,就是卡洛斯背后的ncg。”她忧心忡忡地道。
“我现在不能确定是谁。ncg西非子公司这叁年来确实对我十分不满,但我在他们眼里并没有重要到花钱买命的地步,他们嬴标,就已经达到了目的。我猜背后的势力不止一家。”
他说到这个份上,叫陆冉不得不怀疑与ncg合作承建公路摄像头的新立重机,贺新成与他也有矛盾,但属于私人恩怨,犯不着这么大张旗鼓。除了这两方,沉铨的卓着业绩和高傲脾气还得罪了什么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太危险了,你得想个办法摆脱他们!”陆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摆脱?”沉铨笑了,直截了当地道:“我要的是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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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帮我拿到第叁颗星星!!!现在的目标是第四颗(4000珠),人气低迷有点困难,希望能在完结前拿到~
这文没啥可推理的剧情,大家看个新鲜。里程积累够了就可以升商务舱,陆冉小萌新,没坐过几次航空。我之前忘了跟大家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所以:
开车倒计时: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