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敲窗子的面包果摘下来,切开泡水放冰箱了。这个淀粉含量很高,加上我下午买的小蛋糕,可以当早餐。我给你留几个号码,都是可以送外卖的餐厅,你能吃的东西我写下来,打电话直接报菜名就行。”
她拿了支笔,在纸上刷刷写完,抬头道:“沉先生,咱们就扯平了吧。”
鲜甜的照烧鸡腿意面一下子滋味全无。
沉铨咽下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扯平?陆冉,你拿区区几顿饭打发我,勇气可嘉。”
“是你自己说不需要回报。”她避开他的眼睛,离开餐桌,故作镇定地检查着装衣服的纸袋。
里面是她从d市出发去考拉克的时候穿的连衣裙,还有内衣,都迭好了。这些在他家洗完却没来得及晒干,套着件长及大腿的黑衬衫就跑出去,其实里面真空,她一坐上出租就后悔了,回到宿舍连连感谢佛祖保佑没叫人看出来。
沉铨见她脸红得能滴出血,心下明了,盘子里的菜又变得可口。
“怕你前主管误会?”他故意问。
陆冉喝着水降温,差点一口喷出来,他还好意思提!
“别人会误会,他不会。”陆冉赌气道,“他知道我不是夜不归宿的那种女人,我在刚果晚上十点前肯定回驻地。”
沉铨脸色一沉,冷冷道:“现在是十点四十五,我看这么晚了,你既不方便回使馆,又不方便在我这里住,不如去隔壁跟他叙叙旧。”
陆冉把水杯往茶几上一磕,“沉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沉铨看她立刻换上副正气凛然的神情,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起来了,胸口又热又闷,憋着一团火,“我说得不对吗?你们既然是同开酒店一间房的关系,留得晚些又如何?”
“那明明是酒店弄错了而且是双人床!”她激动地叫起来,“晨宇结婚五年儿子都两岁了,我脑子抽筋才会纠缠有妇之夫!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跟那个卡洛斯约会你都管不着!”
听到卡洛斯这个名字,沉铨额角青筋一抽。凌厉如匕首的眼神让陆冉往沙发里缩了缩,口不择言:“我跟谁约是我的自由,我也没管你的私生活吧?我不像沉先生你腰缠万贯地位高超,有贺小姐那样的金枝玉叶不辞千里追过来,还要临时换换口味吃萝卜青菜,把我们轮流耍着玩,我至少一晚上只会和一个人!”
沉铨脑子里的弦“啪”地断了,慑人的气息如山压迫下来,手掌牢牢地握住她的肩,“好啊,陆冉,我希望你能践行诺言,一晚只陪一个人。”他双腿不受控制地走到大门处,拿起钥匙飞快地上了叁道锁,而后扔进电视边的保险箱。
陆冉扑过去抢了个空,保险箱咔哒合上,她的脸一下子煞白,“沉铨,你干什么?把门打开,不然我报警了!”说着就冲回去拿手机。
沉铨见她真的拨了17两个数字,手指停在通话键上,怒极反笑,大手一挥,手机砸落。陆冉呆了一秒,弹指的功夫就被他压在沙发上,她拼命踢蹬起来,他的身子如同一座沉重的山,怎么也挣扎不开。
他离她那样近,几乎可以看见瞳孔里她自己的影子,畏惧的,震惊的,无助的。他的呼吸还带着病中的燥热,灼得皮肤发疼,陆冉双手用尽全力抵在他胸前,不让他靠近,可力量悬殊,她这才明白做饭前那会儿他是真的没用上劲。
那张惊惧交加的脸庞散发着某种诱人的气息,像初生的猎物濒死时流出的鲜血,带着绝望和懵懂的甜美滋味,他忍不住低下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薄荷清香,喉结滑动。
陆冉全身僵成木头,结结巴巴地软语求着他:“沉铨,你冷静一下,你起来,我先不走,我们谈一谈,好不好?你病还没好,不适合,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他的手指抚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唇,柔嫩的触感比他想象中更舒适,还有她的脸,她的脖颈,温软得像裹了丝绢的羽绒,让他流连忘返。
“沉铨,沉铨……”她呜咽着唤他的名字,求不到两句就耗完了耐心,徒劳地捶打着他,“……我为什么要让你吃饱啊,早知道,早知道饿着你,让你没力气欺负我……”
沉铨还没吃饱。他身下就是最诱人的甜点,蛋糕上的樱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股香水味儿拈成一线,明明极清凉,却像簇火苗似的,从鼻端势不可挡地烧进大脑,细细的电流沿脊椎一路向下蹿,激得身体里的饥饿感越发猖狂,只有她能填满。按住她,就好像逮住了沙漠里会动的泉眼,救命的药,她的声音、表情和气味,都让他兴奋。
吊灯一闪,灭了。
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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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倒计时:4
香水里有荆芥,俗称猫薄荷(?▽?)/
bon appéti:法语的好胃口。扑倒是不对的,周叁给沉喵喵来点教训。
感谢编编和小天使们送我上编推榜,断更一天表示庆祝(???)?下一个目标:第二颗星星(1000珠),磕头求藏求珍珠!!
新来的小天使们:本文主剧情,过年前杀猪,作者有生产卫生许可证,制作过程文明干净。30万字全部,微博附详细图文科普,解释文中用到的陌生词汇。上编推时间太早了,情节还没展开,请各位耐心等待,后面20多万字的内容虽然经不起推敲,但绝对不会注水,感情戏采用天然木糖醇,吃了不腻不长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