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赫连钺自取茶盅斟水,浅尝一口,苦得他皱眉。真不知她是不是将整个茶叶罐子,都丢了进去。
棠枝伸出食指,在地上偷偷画圈圈,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呢?
赫连钺眼瞧她欲言又止,隐衷重重的模样,只觉心比口更苦,愈加没了滋味。
他忽然想起,赫连震曾对他说的那句,“有时娶自己最爱的女人,未必是件好事。”
“那个……”棠枝难得率先开口,“你很想知道奉芦战况吗?我可以帮你去秘书室问。”
赫连钺微微怔愣,旋即反应过来,她竟然将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他竭力压抑心底欢喜,面无表情,冷淡道,“天都黑了。”
“没事,秘书室应该有人值班。”棠枝说着,已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赫连钺伸手拉住她,稍稍使劲,她整个人便猝不及防,跌进了他的怀抱。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炙热凌乱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嫣红的耳垂。
棠枝觉得很痒,却莫名地不想挣脱。
“那个男人是谁?”赫连钺终是忍不住,酸酸地问。
“哪个男人?”棠枝只觉他的问题非常古怪,不指名道姓说出名字,她怎知他问的是谁?
赫连钺胸口剧烈起伏,简直像有人拿根针直往他心坎戳。
哪个男人,还有哪个男人?
“芦城外,你对他笑得很灿烂的那个。”赫连钺深呼一口气,极不情愿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