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访,所谓何事?”汤砀豪托托金丝边眼镜,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好像要和这个夜晚过不去。
“你自己在家?”河宥燃左右看看,并没有人。
“应该还有谁呢?”他放下咖啡,仰起脸来望向他,“自己老婆找不到了?”
“你心里清楚。”河宥燃站在客厅,面前是沙发,但他并不想坐。
“我特别好奇一件事情。”汤砀豪把挂在鼻梁的眼镜索性摘了下来,揉揉干涩的眼睛,“既然你不喜欢邵弥,为什么老是神经兮兮的盯着我们两个。”
“我盯着你俩难道有错吗?她可是我老婆,全世界都知道的,现在和你两个人不清不楚,不知道真相的人会怎么想?”河宥燃打小就不喜欢汤砀豪。
这人眼神冷,说话冷,或许是因为他脑子灵光,每句话都比你早半拍,这样真的会让和他接触的人很累。
不光如此,他好像能够预知未来发生什么,当你傻乎乎的活在当下,却早已被他布置未来。
“那这样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钱,你再去找一个老婆,邵弥我留着。”汤砀豪明明还在倒时差,神崩成一条筋,还是能够说出如此计算到分毫的话。
“现在不是旧社会,我更不会卖老婆。”河宥燃就知道和这个人讨不到便宜,“最要紧的是,邵弥是因为结婚对象是我才会同意,和别的都没有关系。”
“好了,我累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吧。”他合上了手里的书,将咖啡一饮而尽,起身走上楼去。
一边走一边说着,“愿你永远拴的住邵弥的心。”
反正身体,已经不归你管辖了。
他看了看手机,一下飞机就给邵弥发的保平安的短信,她都没有点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恶毒起来竟会这样,想着干脆就让他们两个离婚吧。
喝了两大杯咖啡才把脑子里种种如何拆散他俩的念头打消。
不争气的河宥燃就出现在他面前。
他在瑞士的时候给她买了好多礼物,看见巧克力就想着她大概爱吃吧,橱窗里好看的手表就想着戴在她手腕上会好看吧,服务员碰上来高定的礼服,他恨不得立即飞回来给她套在身上。
可是理智这时候没有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