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泣以售奸,妇人泣以市爱。
她市爱且售奸,所以是个小妇人。
曹淮安故用携薄的辞色回答:“破了个皮而已,血都凝住了,还会痛?”
“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娇气?果然,你已经开始退味了。”萧婵匹然离开温热的胸怀,抠衣趋隅,看着指上的血痕,阁粉泪,喃喃说,“手不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曹淮安无言相回。
萧婵继续呶声呶气地抱怨:“原来在君家的眼里,是要流一滩血才会痛的。等我流一滩血的时候,一定是快要死了……到时候断头话都来不及说,我就一命呜呼了。不如我现在就说了吧。”
一开始落的是假泪,说到后头,就变成了痛泪,哗哗直掉,都不回去,轮千的噎嗝声,时断时续。
萧婵哭着躺下,拉起绒帽,将身子蜷成二尺长,自顾怄气。
曹淮安本意是想冷落她小半会儿,不想到事色会演变成这样。
她哭得伤心,哭他伤刻无人情,哭他讲风凉话。
本妻泣若不顾,不为大丈夫。
曹淮安认命的走过去,轻拍肩膀,她不搭理,轻唤名字,她不回应,知空言无补,在她身侧躺下,伸出一手臂给她当枕头用,一手握住软腻的手授温。
躺了好一会,曹淮安向上解开了她斗篷的系绳,嘴头轻轻,道:“穿太厚实睡觉,很难受的。”
他解下斗篷之后抖了抖,披在她身上,再将发上的簪子取下,放在一旁。
斗篷下的两具身子少不得沾皮靠肉。
萧婵还生气,曹淮安去下脸急,与她玩起藏猫儿。
他支起半边身,一手捂着脸,一会移开脸。
脸上时笑时怒时作怪,端正的五官,扭曲成蚯,引得萧婵和婴儿一样格格发笑,说:“你好无聊,丑死了。”
萧婵颜色开花,曹淮安扭曲的五官转成端正,把带着小血孔的指头,噙在嘴里,说:“我偶尔脾气不太好,要婵儿担待一些。”
指上有倒刺,曹淮安用齿咬去,接连咬了三回才咬下来。
萧婵抽回手指,侧过身,两人登时鼻对鼻,眼觑眼,额贴额。
她轻轻试试,抬起一条玉腿置他腰上,泼出薄胆,道:“曹淮安,你想不想亲亲我?”
两排长而卷的睫毛,刺着了面,曹淮安吐出咬下的倒刺,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单是她靠近,他就潜存了不良遐想。
萧婵两手捧过他的脸颊,柔声怡色的问:“不想吗?可是我想亲亲你。”
萧婵说着发昏章第十一,划然腾身跨在他腰腹上,拢过头去与他挽颈亲吻。
她技艺羞涩,只是两唇紧贴着不动,用热气换着冷气,却万分有趣。
亲吻之际,曹淮安不禁以手扪娇躯,扪至酥乳,急忙推开她,神色黏滞,道:“别闹!这是在外头。”
再进一步动作,则欲情火炽,他不能黾勉为柳下惠。
被指斥名儿的女子惶惑,气喘不匀,眉梢带着春意,捂着红脸蛋儿从身上下来,说:“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就是想亲亲你。”
“我是会想多,想着刻下来一场合欢。”一阴一阳挨在一起,有种不可思议的妙感。
曹淮安身子绷急而发出轻喘,眼睛霍霍眨眨,朦胧中耀着光。
萧婵瞟了一眼成隆然之状的胯下。
衣下柔软的东西,已圆活饱满。她盈盈的一笑,又嗔怪的背过身去。
曹淮安看她耳朵都烧红了,发难得瞟了一眼身下。
好胀!
看来又是一夜无眠。
萧婵背着身子,闷了半晌,耳听着粗喘,羞怯怯的转回身,扣儿松松,她腆然宽衣。
火光之下,那如玉似的削肩,如月湾的锁子骨,一一尽泄。
她拱了拱腰,抿着臀,劈拉着腿儿坐在水饱满之处。脸上含媚,呲牙儿说着绵里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我有要求呢。”
曹淮安双关子抱住纤腰,蚂蝗见血似的看着罄身儿的萧婵,问:“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