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番外在微博啦】
萧婵在阁中不住踱步,外头狂风骤起,雷声又蓦地一响。雷声才落,一名小兵一忽溜地闯入阁中,连声呼喊:“翁主,晕了晕了……”
“什么晕了?说清楚些。”
小兵一时急躁,舌头打结,话说得含糊不清,“就、就是凉侯他晕了。”
晕了?萧婵心里一颤,急头赖脸的奔出阁楼,朝下看觑,曹淮安八尺有余的身子直伸伸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果真是晕了。
城下的小兵慌成一堆围在他身旁,不住交口指点。
“这是昏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
有人伸手探其息,道:“反正没死。”
……
萧婵到此时又心软了,见小兵无动于衷,她吼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抬走啊。”
小兵唯唯惟命。
四名小兵各抬一肢,高擎过头顶,大迈步往前走,像抬野彘一般。走了几步,小兵又一同并脚不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狐疑,其中一个胆儿大的,啧声问:“翁主,这是抬……抬去哪儿?挖坑埋了吗?埋在城外?”
萧婵愣了一下,细嚼小兵所言,翻然知意,她是这般阴毒妇人吗?萧婵转急为怒,道:“胡说什么,抬去渚宫啊,寻医匠来看看。”
“是是是是,快抬到宫里去。”小将连连说是,一鼓作气的将人抬到了渚宫。
萧婵走前吩咐那报备的小将把曹淮安的踏雪乌骓马看好。
四名小兵将人抬到渚宫的温殿。
温殿是萧婵所居之室,冬暖夏凉,春燥秋濡,正是一块风水宝地。
人送到温殿后,他们又风风火火把把医匠请来,萧婵赶到时,医匠已切完脉正要离开。
医匠见萧婵匆匆行来,行礼不迭,便被问了话。
萧婵问:“他怎么样了?”
医匠回道:“回翁主,此人并无大碍,睡上一觉便自醒。”
“什么时候醒?”
什么时候能醒,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这人坐窝儿没昏,医匠啧啧嘴,下下细细打量着佯装昏睡的男子,伸出指头指着眼畔说道:“翁主,你瞧他两眼微抠,眼底下乌青夹紫红,掐指一算,至少有三日未睡,让他小寝半刻自然能醒。”
“那是要睡上三天三夜?”
“诶,不需,歇息够了就醒了。”
“无需服药?”
“回翁主,此人骨子筋条,并不需用药。”
“骨一筋条,怎么说晕就晕呢……”萧婵嘀咕道。
医匠慌汗交怀,翁主莫不是以为他说的是松滑之言?他正酝酿着该怎么开口,缳娘给在旁使了一记眼色,他蓦然会意,一声不响的携箱拱手却行。
医匠人走远后,缳娘才道:"翁主,缳娘去备些粥?"
“好。”
萧婵托香腮,趴在榻沿细观曹淮安面目,他脸上肉消了三四两,不见了四星儿,黧瘠的面目,与街上叫卖的乞儿一般无二。
曹淮离开凉州前就受了伤,舁伤杀敌,伤未损又中了毒箭,四个多月以来一日比一日憔瘦,萧婵记不清他面庞有光采时的样子了。
曹淮安指头动了动,萧婵观得入彀,移眼不及,一个眨眼便与他四目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