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并不知道南青的心思,对一个躺在床上养伤的人也没多大兴趣。
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考核。
自从遇见聂子渊,书生就自动隐藏了起来,避多余麻烦的同时,也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帮助。
沈清倒是无所谓,有没有书生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它不在,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倒也是件好事。
沈清一身简便的黑色常服,神情颇为惬意地游走在人群中,自动屏蔽掉了周围对她不太友好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师尊怎么就……唉!”
“就是,苍天无眼啊!”
“也不知道师尊看上她哪点了?弱的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
这句话混在嘈杂的人群中本该一略而过,然而整个广场突然静了下来,就显得他的话特别大声。
那位师兄还保持着玩笑般地伸出了根食指,做出往下摁的动作,仿佛整个五官都在用力,看起来着实好笑。
但在场的谁也没有笑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悻悻地回手,干笑两声:
“呵呵,我就,开个玩笑。”
谁知他话音落下,气氛仍未缓和,甚至大家都出于某种原因,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给他留了一大片空地。
“你是哪座峰的弟子?”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他身后传过来,实质般的寒气冻得他一个哆嗦,还没回头也不敢回头就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