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侯府便不一样!”柔心反驳道。
“那他那时为何孤军奋战?不见侯府出一兵一卒协助他?他败而被俘,侯府可有一人去营救?”公子瑾阑轻蔑地目光使得柔心的心颤抖起来。
家族利益远远大于亲情!这是根深蒂固的,不可改变的事实!柔心突然觉得公子清浅为她做的牺牲是多么的可贵!
柔心的神情出卖了她的内心。公子瑾阑冷冷地注视着柔心那张柔美的脸和那双因忧伤而更加迷人的眼睛。
“该忘的就不要再想了!”公子瑾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姑姑!你为何不逃?”季谨言看出了柔心内心的忧伤。
“谨言!记住!永远不要轻易地承诺什么?”柔心伤感地摸了摸季谨言的头道。
一抹残阳如血,仿佛一道伤口般地殷红。柔心心的伤口便似这红时不时地会出现、裂开,撕扯着她的思绪。
“姑姑!我扶你回屋吧!”季谨言突然现柔心的脸白的吓人。她的手扶着额头,眉头紧蹙。
柔心由于心绪一直不佳,再加上季环宇突然被劫持,她真的病倒了。
公子瑾阑一时间真的就觉得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满以为儿子被劫,必然有人会找上门谈条件。可是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会儿柔心也病了,他的心绪万全乱了起来。
“公子!董邴去了南郊与严敏的三弟严射秘密会面!”途安坐着轮椅被胡推着来到柔心的院子里向立在窗前的公子瑾阑禀报。
“盯紧他们二人!孩子有可能在董邴的手里!”公子瑾阑的眼透着寒光。
“明白!”途安拱手施礼道。
公子瑾阑看着途安离去的背影,胸总算透了一点气。
“禀大司马,柔心姑娘心脉郁积成疾。我虽然能医好她的病,却医不好她的心!”师郎的话里有话。
“你只管治病,其他的事少操心!”公子瑾阑冷冷地瞥了师郎一眼道。
师郎不再言语,提着药箱走了。
高玥被董心平分派来侍候柔心。高玥自然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柔心。
“柔心!你既然选择留下,就该放下过去!”高玥见柔心的病情好转了便劝道。
“这话是谁教你的?”柔心用锦帕擦了擦嘴角。她刚喝了药,嘴里还苦着呢!
“枫炎!”高玥也不瞒着柔心。
“那你能放下枫炎吗?”柔心反问高玥。
高玥眨了眨眼睛,端着药碗出去了。柔心看着高玥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高玥说的没错!既然留下了,就开开心心地生活。也许有朝一日,你可以再去追寻你的幸福。如果你倒下了,那么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董心平来看柔心了。
“环宇还没有消息吗?”柔心看着坐在她床边的董心平。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失了孩子,还不哭上几天?可是董心平偏偏未落一滴眼泪!
董心平和天下的母亲一样疼爱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更知道敢在京城里绑人的都不是普通人。既然是有目的性,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伤害自己的儿子。
“没有!我相信瑾阑一定能将孩子找回来!”董心平的话被窗外的公子瑾阑听到了。他凝神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妻子。如果绑走孩子的是她的兄弟,她会做出如何抉择?如果季家和董家暗斗,那么她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