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西苑安国寺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fǎ hui。六皇子头一次以皇上的身份参加,因而这次fǎ hui与以往有所不同。
fǎ hui的僧人们均身披珈蓝,手持佛珠坐在莲花座上诵读佛经。
公子清浅一身白色衣衫,外罩土黄色外袍,显得格外的儒雅俊逸。他跟在六皇子的身后上香礼佛。
在他们身后,许多王公大臣们家中的信众纷纷跪拜。
六皇子随后坐在了左手的蒲团之上。公子清浅端坐在了他的身边。
公子清浅无意间扫视了一下那些信众,两个熟悉的身影使得公子清浅的呼吸有些不稳起来。
他们二人怎么敢来这种地方?公子清浅虽然收回了目光,但是他的心中却为刘涛和炫飞担心着。
刘涛和炫飞尽管化了妆,却依旧瞒不过公子清浅。
信众们在大厅里坐下听fǎ hui。刘涛和炫飞看到了公子清浅,他们的心里十分的激动。
炫飞的眼睛一直盯着公子清浅。刘涛只好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什么事?”炫飞轻声道。
“别看了!”刘涛微微地摇着头道。
炫飞把眼睛挪到了做法事的摩诃井大师身上。
摩诃井大师看似在领众生念佛经,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炫飞。
炫飞虽然离摩诃井大师很远,却依旧能感觉得到他那威严的目光。
“看我作甚?”炫飞在小声地嘀咕着。
“念经!”坐在炫飞身边的刘涛听到了炫飞的声音凝神向前一看,便知摩诃井大师已经发现了炫飞并非真正的礼佛、敬佛之人。因此他心中有些急,便出言相告。
“我又不知他念得是什么?”炫飞对经文一窍不通,所以他听不明白。
“随便念!”刘涛简直无语了。他本不想带炫飞来。可是炫飞偏要见公子清浅一面,刘涛哪里能阻拦得住呢?
炫飞学着刘涛的样子微合双目,嘴中念念有词:“佛是你们求,不是我在求。你们吃素,我喝酒,谁也别强求!”
刘涛听了炫飞的念词,顿时哭笑不得。更令刘涛无法忍受的是,炫飞竟然在一个时辰后坐着睡着了。
摩诃井大师在念经结束后高声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炫飞突然被惊醒,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地上爬起来。
刘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才稳住心神看向摩诃井大师。
摩诃井大师似乎瞟了炫飞一眼。炫飞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双手合十低下了头。
炫飞的所作所为均被公子清浅看在眼里。他知道炫飞能坐到现在是为了来见他一面,所以公子清浅的心里很是感动,同时他也深深地为他担忧着。
开坛论经的时辰到了。信众们都分列两侧坐下了。
炫飞觉得自己的腿有些麻,便用拳头敲了敲。
刘涛故意用身子遮住了炫飞。炫飞却按着刘涛的肩膀,抻着脖子看热闹。
六皇子请了临国的另外三位高僧和一位善辩经的雅士参与此次fǎ hui辩经。辩经场面的热烈可想而知。
一直未开口的摩诃井大师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不是佛门信众,是否可以参加fǎ hui?”
公子清浅听了心中一惊。他虽然现在看不见炫飞,但是他知道刘涛和炫飞并未离开。若是摩诃井大师将炫飞唤了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