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歆耳畔是隔着一扇门挂衣服的声音，眼前是心尖上的人，嘴唇上是他的细密亲吻。

她小小的一只站在衣柜里恰好能够容身，而紧贴着她的明于烨不仅微弯着膝盖，还需要俯下半身才能勉强屈身。

顾梓歆的神经大抵从未如此紧绷着过。

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因为拥挤而无处安放的手几乎要被捏出汗来。这比在楼道上一脚踩空、考试时纸团掉落、酣睡时被点到名都要让她紧张得多。

她没有闭眼睛。

他也没有。

灯未亮，没有光线能从衣柜的缝隙中穿过，顾梓歆看不到明于烨的脸，但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每一寸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上，那是能融化心脏的温热。

顾梓歆很想阻止他。因为如果他再继续下去的话，她可能就要因为心悸而死在他的怀里了。可偏偏情况危急，背景音还是不怎么友好的高跟鞋音，她一个字都不敢吐，也不敢动弹僵硬的身子。

但是明于烨敢。

捧着她的那双手渐渐下移，拉下碍事的外套抚摸到她的锁骨，又顺着肌肤的线条向下。

肉体上的刺激让少女下意识地想呻吟出声，但音色尚未逃离就被吞入湿热的舌尖，融化在男生的口中。

她一动不敢动，任由明于烨摆弄自己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校服也已经大敞着。但由于衣柜里还整齐地挂着他的衣服，所以宽大的外套并没有从女孩的身上滑下去，而是依附在窄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