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孙倩见多识广,她强忍着心头的蠢动的情欲,绽开极其温柔的笑脸对他说:“你是太累了,让我来好好伺候你。”携着他进了楼上的卧室里,然后她在浴室替他放满了水,让他躺在浴缸里,拿浴巾枕在他的头下,这样让他舒适地躺着,替他拭擦着身子,轻轻地擦着他的每一块皮肉,他的皮肤还不松驰,大腿上的肌肉紧绷布满了绒毛,使人感到男性的粗犷。
孙倩也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于是浴缸里便波涛翻滚起来,从他的胸前一直亲吻下去,最后,她停留到了他的棒棒上,小东西垂头丧气,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在那小东西上孙倩费尽了力气,腮帮隐隐作疼,但最终也没能让它抬得起头来。
他的脸上似乎痛苦地变了形,呼吸却是兴奋而甜蜜的,他爱怜地示意孙倩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只是搂抱着她的裸体到了床上。他躺到孙倩的身边,脑袋枕着她的披散了的长发,他用床单裹着裸体抽烟。
她喘不过气来,像一只精疲力尽的鸟,栖在床单上,等待着身旁的男人健硕粗壮棒棒向她攻击,可是他却不行了,棒棒像惊吓了的乌龟缩到了坚硬的壳里,任你怎么逗弄它也不伸出头来。床单似雪一样地白,房间里似墨一样地黑。她想这可能是由于情欲受阻于某种东西。
他们相拥而眠,他从背后搂住了孙倩,一双手放在她的ru房上。他胸上无数的细毛热烈亲昵地啃啮着她的全身,而且孙倩的情欲得不到了发泄的渠道,心躁动得难受,那一刻,她担心是否跟他的关系能够继续下去。他可能是一个不羁于任何女人的男子,他的热情可以遍及每一个他认为有足够魅力的女人,欲望来得快,也去得快。
接下来几天,他们再也没有联络。孙倩把老公家明从大山唤回了家,她再也没找以前的那些情人,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更多男人的痕迹。家明那几天从老婆的身上领略到了她的激|情,他甚至惊讶孙倩为何有如此的性能量,好像总是没够。孙倩也向他透露了跟市长扬澄楠的交往,自然,只是透露,关健的一些细节孙倩会把握分寸的。
那些天里扬澄楠也正忙着一个大型的招商引资项目,直到周末的傍晚才告一段落,自然是硕果累累,成绩显着,引进的外资数目足于再建半个城市,那是体现在文字和媒体上的,怎样落实是今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他带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
市里几套班子住的这湖边别墅确是扬澄楠的杰作,当年他力排众议一眼选中这荒芜的远离市中心的湖边半山,建造政府各大机关的宿舍。
他过人的胆识的确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他四处奔走,游说资金把一条高速公路跟这里连接。竟将一个小小的村落变成了一座房屋鳞次街巷栉比的城区,一下子把这一片带动了起来,土地价格以前所末有的速度急剧飚升,如今这里已发展成为代表着这城市最高尚的住宅区域。
扬家是在半山上,月光下的一切透着冷冷的神秘。走进眼前这亮着一盏灯,围着一圈雕花铁栏的院落,迎面是一幢三屋的洋楼,房子东、南两面有石阶迤逦而上,占去了那么宽阔开朗的空间,这在寸土千金的市区就显得奢侈。几株百年樟树、梧桐把茂密浓厚的绿阴伸展开来,像裙裾上蕾丝花边一样点缀了这个院子和楼房。
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是会客厅,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几件雅俗共赏的中国摆设,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地上搁着一只半人多高的景泰蓝方樽,插着的花全是小白骨嘟的晚香玉,一切都有浓烈的东方色彩。
他的妻子王玉莹不端不正不坐不卧地依在太妃椅子里看电视,一只半是垂落的脚,脚趾上的织金拖鞋荡悠悠地吊着,不知什么时候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她的头上扎着一条鹦哥绿包头巾,想必是刚洗过了头发。
她穿着一件曳地长袍,是最鲜辣的潮湿的绿色,沾着什么就染绿了。她略移了一步,仿佛她刚才呆着的地方空气上就留下个绿迹子。衣服似乎小了些,两边迸开一寸长的裂缝,用绿缎带十字交叉一路络了起来,露出里面深红色的内裤,那份刺眼的色调更加突现红色的妖艳。他的心里一怦,不由得有些恍恍惚惚。
扬澄楠进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阵,出来时听见二楼小客厅里有了琴声,他两只手抄在口袋里,从阳台走了过去,钢琴边上只开着一盏灯,照亮着她的脸,他从来没看见她的脸那么娴静,他跟着她的琴声哼起了歌曲,她仿佛没有听见,只管弹下去,换了支别的曲子,这下,他不识得歌词,也就不能跟着轻哼了。
扬澄楠烦恼起来,他靠到了钢琴上,先把一只脚搁到钢琴脚,渐渐地的意无意踢那琴凳,凳子一震动,她手臂上的肉就一哆嗦,走近她,帮她掀琴谱,有意地打乱她,可是她并不理会,她根本不用看谱,调子早就记熟在她的脑子里,自管自从手底悠悠流出来。
他挨紧她坐到了琴凳上,伸过手搅住她的腰,把她扳过来,琴声戛然而止,她娴熟地把脸一偏,别到了另一边去。他发狠地把她压到琴键上去,砰訇一串混乱的响雷,一只手就伸进了她的袍子里,在她大腿内侧揣摸,她拼命扭动身体反抗,随着响起一阵嘈杂的琴声。
“不要把我撩拨了起来,你又不行了,让人怎么睡啊。”她气喘吁吁地说。
扬澄楠一腔炽热的欲望顿时烟消云散,许多唧唧喳喳的肉的喜悦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种苍凉的安宁。他的脸上出现了黯败的微笑,眉梢眼梢往下挂,整个的脸拉杂下垂像拖把上的破布条。王玉莹挣开了身子,便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房里跑出一只白狮子狗来,摇着尾巴,她就抱起了它,喃喃地和它说着话。
他把额前披下的一绺头发往后一推,眼镜后的眼睛熠熠有光,连那镜片的边缘上也晃着一抹流彩。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上衣服,气急败坏地跑出门。随着楼下车库的一顿轰鸣,他把她的红色跑车开走了。
王玉莹站立在二楼的阳台上,她的一只手,本来托着狗的下颏,猛然间指头一使劲,那狗喉咙管里透不出气来,便拼命一挣,挣脱了她的臂膀,跳下地,一路尖叫,跑进屋里去了。
红色的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地滑行,像只机灵的耗子飞快地流窜到了城市的另一端,他拨出了一串号码,他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知是不是打扰了你,我现在极想见你。”
孙倩知道他是在车里给她打的电话,手机受到了干扰通话讯号模糊不清,她放下电话,不事装饰地跑下楼。
一件大红的纯绵睡衣,不曾系带子,从那淡墨花纹上可以约略猜出身体的轮廓,蹦蹬蹬地走过来,好像身上的每一处肉都是活着的,也在蹦蹬蹬地跳动。车里的灯昏黄地亮着,他把车门打开,几乎是一把拎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孙倩看着西装笔挺的他,又看看自己的怪模样,光脚穿着拖鞋、睡衣让他揉得皱皱的,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深夜的马路,微风白雾,轻轻拍到脸上像极女人化妆的粉扑。街头静荡荡的只剩下公寓下层大排档的灯光,风吹着两片落叶踏啦踏啦仿佛没人穿的破鞋。
他一面着开车,一面就伸过手臂去兜住她的肩膀,她把脸磕到了他的身上,车子一路开过去。他把手伸进她绵质的睡衣里,少了许多女人玲珑累赘的东西,她的身子仿佛从衣服里蹦了出来,他摸着了她丰盈的ru房,握到手里极像睡熟的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她的奶头像尖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挺挺的,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的手掌心。
车窗还是那不着边际的轻风湿雾,虚飘飘使人浑身气力没处用,只有用在拥抱上。孙倩紧紧地吊在他的脖子上,老是觉得不对劲,换了一个姿势,又换了一个姿势,不知道怎样才能贴得更加紧密,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身上。
扬澄楠把车驶上了人行道上,停在围墙外的一株大树下,放倒的座椅发出皮革的焦燥味。他把脑袋俯低,贴到了孙倩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孙倩的奶头在他头发的磨擦下毫不知耻地挺立起来,就像这夜里悄然盛放的花。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下腹有股特别的暖意,像被一只大手捂着。她只是用嘴唇用牙齿迎合他这来之不易的汹涌激|情,同时,也取悦自己身上那股黯燃的烈焰。
他手法娴熟地扒去了孙倩的内裤,随手将内裤塞进了他的后裤袋上,然后,从裤裆里掳出了那根已经发硬坚挺了的棒棒,迫不及待地挑刺进去,当孙倩吞进那根还不太坚挺的东西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让她掳获了,在成千上万的众多女人中,她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女神了。
他让孙倩那温暖湿润的地方包容着,马上就疯快地涨大粗硕了起来,他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地抽动,车厢里狭小的空间让孙倩不能为所欲为,只能迎合着他把双腿高举,稍微的不适随着他的蠕动陡然之间转为沉迷。他疯狂的劲头全然不亚于年轻精壮的男人,一下一下紧缓有序的纵送让孙倩领略了成熟男子zuo爱的魅力,如和风细雨般轻描淡写,但却面面俱到处处体贴。
明月高照,透过院墙那株尚未开花的桂树枝子,斑驳陆离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墙上。当夜风来偷吻它的时候,树叶就偶或簌簌地发响,好象愤怒和憎恨这种孟浪。
孙倩的一条腿抽筋了,疼痛使她的脸上有些肌肉抽搐,她没说出来,就让这不适持续发展直到大腿内侧沾满了他激越的jing液。
扬澄楠送孙倩回到了她的家,在楼底下,他们吻别时,他说:“药瓶。”孙倩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他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她不禁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像孙倩,年纪虽不大,却已经拥有过许多的男人,多得让她都有点糊涂,她就像小孩一朵一朵去采下许多紫罗兰,扎成一把,然后随手一扔。但这一次却不同于以往,他是这个社会里堪称中流砥柱的男人,善于处理复杂的问题辣手的关系。他用那身上那种耀眼的光环吸住了孙倩这狂野的女人,其它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眼前这桩偶然的事件,使孙倩像在沙漠中找到了绿洲,这是一种幸福的、神秘而又难以言喻的欢欣,随即而来的将是什么,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