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的角落里坐着四名类型迥然不同的客人。
矮个子的褐男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说好听一点是长相端正,说直白一点就是扔街上容易被淹没的大众脸。
有着蓬松灰的男子气质温和使人舒心,眼睛半眯着,慢慢喝着酒的模样像是在品着热茶似的。
而最为抢眼的则是各占一角的黑男人与白男人了,前者贵气十足,後者冷意逼人。
「所以说,」欧伦拿叉子戳了戳盘里的食物,「你跟我一样,在现实世界都快嗝屁了吗?」
「据说是这样。」莫里慢吞吞地喝了口酒,舔舔嘴角沾到的酒渍,「我被山精化身的小女孩引到溪里面,结果遇到溪水暴涨,灭顶了。」
「我就老套多了,车祸。」欧伦耸耸肩,「一睁开眼睛,就现自己在这个游戏世界。」
「该不会有人在你濒死前问你未完成的心愿是什麽,你说游戏没破关吧?」莫里才刚问完就自己先否定了,「不对,你早就破关了。」
「你被问了?」欧伦咧嘴一笑,「所以你就蠢得许了游戏没破关的愿望,才会让山神打造出这个游戏世界?说来我也是托了你的福才到这里。」
苏尔特不喜欢自己以外的人对莫里这样说话,他不高兴地瞪了对方一眼。欧伦没有现,反倒是换来白男人冷冰冰的回瞪。
总觉得身旁的苏尔特有些紧绷,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莫里很想拍拍的他手,安抚他一下。
当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上手背,蜻蜓点水似的拍了两下,苏尔特侧看了莫里一眼,那种无以名之的烦躁突然就消失了些——当然,白男人的存在还是让人很不愉快。
莫里的小动作太过自然了,他自己也不觉得哪里不对,继续与欧伦交谈。
「我当时想的是游戏还没还你,只是被误会成我的遗愿是游戏还没破关。你说托我的福是什麽意思?」
「这家伙是白。」欧伦戳了戳白男人,「我在游戏里的指引者,是他向山神要求将我的灵魂寄放在这里的。」
「山神可没告诉我有小虫子跑进来了。」苏尔特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