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落枫的帮腔,让苗铃儿气愤极了,她指着顾南笙,恨恨的道:“你们撒谎,顾南笙根本就是一个贱人,不然她为什么要不明不白的住在一个男人家里,分明就是赖不住寂寞跑出来勾搭男人,像这样的女人,就该拉去沉塘!”
“你特么才该拉去沉塘!”顾南笙忍不住回嘴:“你口口声声说我勾搭男人,我勾搭谁家男人了?岑落枫他本来就是我的男人!”
倒是她,跟姓许的男人都在林子里打野、炮了,居然还惦记着岑落枫,还真是……厚颜无耻!
顾南笙的话在下河村的村民们之中,又像是一个炸雷。
渐渐的,村民们也回过味儿来,不管咋说,现在顾南笙是已经跟了岑落枫,并且已经在下河村买地建房,那就是下河村的人。
曾经受过顾南笙恩惠的一个妇女开口道:“是啊,阿笙可是我们村里落了户的人,阿枫也说他没有从清水河捡回来人,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就是,就是,你们庙山村的别以为我们下河村的就好欺负啊。”另一个人也开口道。
现在的顾南笙,能收购他们的鳌虾,大多数人家每天都能有几十个铜板的额外收入,可是他们的贵人,要是真让他们把顾南笙带走了,那可算是带走他们的“财神爷”了。
一番话,噎得许建明一行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顾南笙在这个村里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能这么得人心,全村的人都帮着她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恨意的女声突然冒了出来:“不,顾南笙就是岑落枫捡回来的,我可以证明!”
话音落下,身形单薄的李秀兰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她原本是在家养着的,但一听到有人来顾家找茬,便追出来看了,得知村里人都帮着顾南笙证明,她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的男人就是因为顾南笙才被抓去挖矿的。
她也绝不能看着顾南笙好过!
她走到人群跟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顾南笙,就是岑落枫从清水河边捡回来的,那时候,岑落枫跟岑家还没分家,不止我可以证明,整个岑家的人都可以证明!”
顾南笙气得牙痒,真是恨不得立马挖个坑,把这李秀兰给活埋了!
李秀兰也丝毫不介意顾南笙眼中的恨意,左右他们也撕破了脸皮,她不好过,顾南笙也别想好过!
“就算她是我从清水河边捡回来的,那也不能证明阿笙就是他们庙山村跑出来的人。”岑落枫依旧冷着脸,但明显可以看出他已经没有多少耐性。
“不能证明?呵……”许建明得意的冷笑一声,十分嚣张的道:“大爷我要是没证据,敢上门来要人么!”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盖了手印儿的婚书,晃了晃,开口道:“看清楚了,这张婚书,就是我买下顾南笙那一日,我跟她在清河镇亭长见证下签的,上面还有亭长的印章。”
亭长,其实就是清河镇的镇长,是清河镇最大的官儿了!
有亭长签名的婚书,自然是做不得假的。
这下,开始帮腔的下河村村民们心里也开始发怯,如果许建明那张婚书是真的,基本上就可以确信,这顾南笙就是两个月以前从许建明家里跑出来的婆娘了!
虽然他们有心帮顾南笙说话,但总不能不讲道理!
岑落枫看着一眼那盖着亭长印章的婚书,眸色暗沉下来,诧异的看了顾南笙一眼,她上次明明说她是上河村陈家沉塘的媳妇,又怎么可能跑到庙山村跟许建明签了什么劳什子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