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瞋裹着毛巾从浴室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在衣帽间拾时,看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背包,突然悬起了一丝警惕,匆忙地换好了衣服,手里紧握着自己的背包,生怕包里的空气泄露一般。然后她略显犹豫地走出了衣帽间,看着正在假装看书的穆辰说:“那个我明天早课,我今晚就不留宿了。”穆辰的神情和往常一般,宋澄瞋完成无法用他的脸部表情来推断她的猜想,于是沉不住气地问了声:“我的包你拿上来的?”是防御性很强的口吻。
“嗯。”用鼻音作的回应。
宋澄瞋可能就是害怕他发现背包里面的秘密,那个关于她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很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补上了一句“你...你没有...打开过吧?”
“打开了。”终于,穆辰那略显尖锐的眼眸慢悠悠地从书上的字间移开,再直勾勾地对视上宋澄瞋的不安,他此刻的神情就像看待即将落入囊中的猎物一般。
就这么一霎那,宋澄瞋的眼神里全是惊慌,呼吸一点点地加快,就连面部的肌肉都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了起来,硬是从嘴边挤出来一句:“没...没看到...些什么吧?”
“有。”话毕,整个空间异常的安静,硬要听出些什么,那就是宋澄瞋双手抓住背包而紧的声音。
或许是穆辰的于心不忍,他看着宋澄瞋这般遮掩和害怕的模样,率先打破了僵局:“你室友的电话,我接了。”
拽着背包边上的那只手迅速伸去触摸前方的小格,确定手机是放在包包的小格子上后,宋澄瞋瞬间松了一口气,故作寻常地说:“哦,她应该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的吧。”脸部挂上了一个轻松的笑脸。
“嗯。她还问你蒋医生帮你看病看得怎么样了。”
“啊?哦!对,我今天去看病了很小的病。”宋澄瞋顶着穆辰那存疑的注视,心里有一把声音,一直鼓励她要原下去!原下去!“是蒋医生啊,她是妇科医生,你也知道我月经不调,又加上吃避孕药嘛,所以就去看一下。”
“嗯。”听完宋澄瞋的解释,穆辰将目光了回来,神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淡了,他心疼极了这样的她,但更多的是心痛,她现在的悲伤不再像以前一样需要他来负担了,她日常的快乐显然也没有再和他分享了,这种难受像心房的心门被堵住了一般。但穆辰还是从这些杂乱的思绪中,硬是从顿然而生的伤感中抽身而出,将书缓缓合起,放在床头柜上,起身走向门外:“走吧,我送你回学校吧。”
这一场博弈没有输赢,只有输了和输得更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