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郎啊……”看着段誉乐极生悲,秦婉好气又好笑。这小店床下狭窄,又本身就堆了些东西,藏在这里要小心些才行。“要小心啊。”她探过身子帮段誉揉着磕到的脑袋,这上一个下一个的包,真是太可怜了,她一边揉着,一边轻轻呵气。“不痛,不痛啊。”
床下狭窄,本来就挪移不便,保持撑身的姿势太久了,段誉手肘一软就躺回地上,在帮他揉头的秦婉被他那一倒带的扑倒在他身上,还在他脑后的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呼。
“对不住,婉妹,压疼你了吗?”段誉说着,抬了头让她抽回手去。秦婉正说着没事又发出一声痛呼,原来她着急从段誉身上起来也撞到了床板。她捂着脑袋,看着自己身下的段誉,忽的两人一起笑了起来。秦婉趴回段誉身上,柔声说着:“等过阵子,我的伤全好了,咱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想去哪都可以。段郎,你想去什么地方啊?”
段誉自幼诵读前人诗词文章,于江南风物早就深为倾倒,听秦婉那样说了自然想要去中原看看,但想起秦婉身上的伤还是胆战心惊,他在王府时候别说打斗伤人,连杀鸡宰鹅都没见过,秦婉身上的伤口对他来说甚为可怕,只是时间紧迫不及害怕。已经过了许多天,他轻碰秦婉后背和左肩上的伤处,小心的问:“还疼吗?”
那是纯然不带欲望的触碰,可落在秦婉身上还是忍不住抖了抖。“我弄疼你了?”看段誉担心的询问,秦婉摇摇头,她总不好说被他搂住了有了感觉,她也不应该这样敏感啊。她想要从段誉身上起来,但段誉想着她身上有伤,却是怎么都不肯让她躺在地上。秦婉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不舍。“段郎,这样一直压着你,你会起不来的。”
“没事,没事。”
怀中抱着心爱的女子,鼻端尽是她身上似兰似麝的幽沉香气,段誉发觉自己着实是高看了自己,抱的久了,他只想好好亲亲她的嘴唇,搂搂她的腰肢,然而这些都没有办法,他只能捋了一束黑发抓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