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今夜当值的不是冰魄,否则早喊出来了。
她绕道屏风后头把夜行衣给换了,贺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风上投影出她纤细的影子来。
本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道他没有去看,而是别过头。可有些事不能开头,她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他不可能一点心思都没有。
房间里有另外的门直通耳房,沈思弦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贺枫端坐在她房里,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不回去?”沈思弦拿帕子拭着发丝,水滴从发梢往下落进单薄的寝衣里,看的贺枫无端端面红耳赤。
贺枫起身,”我原是不放心你,那我先回去了。”他站起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还没走出去五步沈思弦又喊住他,”算了,我还是不放心。你又不会武功,这么晚了,回头万一出了事情把我杀了也赔不起澄郡王府。”
他转身面向她,她肩头的衣衫已经被水浸湿,灯下成了透明,甚至还能看见她圆润光洁的肩头。
沈思弦犹不自知,”贺枫,若是我留你下来,你可会老实?”
家里其实是有客房的,可是大晚上惊动下人去收拾,叫人见了贺枫委实不大好。他们终归没有成婚,传出去于她和他名声都难听,她自己院子里倒还好,雪魄是她的心腹,让贺枫将就一晚上,明儿一早就走应该也是能够的。
”你要留我下来?”贺枫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不过只能睡地上,你若是不愿意将就,那等我换过衣服亲自送你回去也行。”沈思弦又给了他一个建议。
贺枫没有半点犹豫,”我自然没什么不能适应的。”
沈思弦也没话说了,她让雪魄回去歇着了。自己从柜子了抱出被褥,在地上铺的厚厚的,屋里又放着两个炭盆,怎么也是冷不着的。
贺枫去耳房里简单梳洗了一番,回来后脱下外衫,穿着里衣就躺下了。灭了灯的屋子一片黑暗,沈思弦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紧张过。
她翻了一个身,没有丝毫睡意。躺在下面的贺枫何尝又能睡着了,”睡不着?”
”你也没睡啊!”她在黑暗中嗯了一声,”我在想牵丝和霓裳的事情。她们到底有什么恩怨,牵丝非要霓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