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上那一道口子真的算不了什么,”昨夜雪魄已经给我上过药了,也没流多少血,不怎么疼。”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压根就没摆在眼里。
贺枫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了,路过街口的茶楼时他们准备上去坐坐。结果一辆马车却停在了面前,沈思弦看看贺枫,后者显然也是云里雾里。
车帘被掀开,路蓦然苍白的脸赫然出现,”沈将军,贺大人。”
沈思弦挑眉,”驸马真是好兴致,竟然也来此处喝茶。”她说这话完全是客套。她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路蓦然这个人的,当初明明自己有妻室,却还要去招惹人家霓裳。
人家霓裳好端端一个姑娘,就因为一片痴心错伏,如今卷进这谋逆弑君的案子中。
路蓦然一夜未睡,此刻精神一点都不足。面对沈思弦的讥讽他也不恼,”沈将军,路某有一事相求。”
”这可就奇了!驸马爷怎么会有事求我呢?谁都知道长公主受尽宠爱,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难不成我这儿还有长公主也没有的东西?”
”有的。”路蓦然眼神倏地就温柔起来,”霓裳的命。”
他们三人一同上了茶楼的雅间,路蓦然让随身的侍从守在门外。他看看贺枫,欲言又止,沈思弦喝了一口茶,”贺枫是我未婚夫,自然就是自己人。驸马有话不妨直说。”
这句自己人说的贺枫心花怒放,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他也喝了一口茶,”我同思弦年后便是要完婚的。她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驸马爷大可放心。”
路蓦然点点头,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随后睁开眸子,”沈将军,请你助我就霓裳一命。”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沈思弦蹙眉,”我不太明白驸马的意思。”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但是霓裳是无辜的,她不该被卷进这件事。”路蓦然叹了口气,”是我痴心妄想了,当年一念成魔,成了我的罪孽,也成了霓裳的劫数。”
路蓦然继续说:”长安是不会放过霓裳的。即便刑部大牢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杜美人的事情长安也参与了。我不知道她参与了多少,但是杜美人一旦被抓,长安和我们路家也都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