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样的身份将来是要做正妻的,旁的不说,明年的选秀若是你成了,那也是只能做皇家的妾!我原先也的确想着把你许配个枫儿,但是你也看见了。我喜不喜欢沈思弦不重要,沈思弦好不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枫儿看中她。”
石清烟哭的很惨,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王妃心中隐隐作痛,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这种遗憾会一辈子跟随着自己。
王妃暗暗打量沈思弦,容貌绝色,气度雍容,不看别的,光是这两点便是做正妻的好苗子。她是不喜欢沈思弦,可是既然贺枫喜欢,那她也不愿意棒打鸳鸯了。
”日后成婚了,待他好一些。”王妃语气软和下来,出来的匆忙,身边也没什么东西。她想了想把手腕上的一枚玉镯退下来,”这玉镯是我娘家母亲在我及笄时候送我的,一戴就是这么多年了,东西倒是好东西。”
沈思弦自然不肯要,王妃却道:”长者赐,不可辞,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王妃直接拽过她的手把镯子套上去,然后转身跟上贺枫他们。沈思弦站在原地,看着手腕上成色极好的玉镯,实在没法子了。
雪魄站在她身后,”姑娘,奴婢说句不当讲的。王妃便是此刻对您不满意,日后也不会多为难您的。”
在晋南的那几年她娘一直缠绵病榻,所以她及笄礼并不是很隆重。女儿家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她却留下了不少遗憾。当时她娘身子已经很不好,及笄当日也不过对她说了几句话。
王妃这个镯子是她娘家母亲送的,应该意义很重大吧?可是居然就这么送给了自己,沈思弦真是有点意外。
一阵寒风吹来,吹散她的思绪。沈思弦冻得瑟瑟发抖,赶紧抱着自己往屋里走。她蹦上床,被窝里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雪魄瞅见她那样子,也慢慢笑了,”姑娘,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沈思弦红了脸,故意扯开话题,”你说到底是谁要杀他呢?”难道还是上次科举贿赂的事情。可是都过去这好几个月了,那帮人也太执着了。
贺枫现在暂时是安全了。可是那帮人这次没有得手,难保没有下一次。她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他,看来还是要提醒他,出门身边一定要带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樱是在半个时辰后回来的。她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桌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我娘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听经了,竟然还逼着我听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