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怎么行”如玉吓得捂了嘴,一双大眼瞪的溜圆。
“有什么不行”
凤歌倚靠在池边,两条长腿在水里扑腾,扑起朵朵小巧的水花来,不大,却瞧着有趣,“我那叔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偏偏就怕婶婶,明明早就订了亲,总是拖着不肯成事。这回求亲的是苏泽手下一个莽汉,见婶婶一直未嫁,还当是叔父故意拖累她,就动了求娶的心思,不过婶婶早就拒了,这事还是苏泽说的,怎么竟没告诉姐姐么”
如玉摇摇头,“他正事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跟我说这些,不过如此一来,陈伯可会怪罪连姨”
凤歌嗤笑一声,说:“他哪里敢听我爹爹说,叔父小时身子弱,所以才拜了武师父,以求强身健体的。后来也是运气,他常年发病,却遇到了婶婶的师父,那位老先生医术近乎神技,婶婶是他忘年相交的好友之后,自小父母双亡便被他收养,倒是教了个医仙出来。
叔父在那老先生跟前调养了三年,每每被婶婶按着施针灌药,许是习惯成自然,哪怕后来好了,见到婶婶也难免有些惧怕。老先生最后在病榻前为他们订了亲事,叔父也乖乖认了,我瞧他对婶婶也不是没有情意,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肯成亲,今天正好有个由头撞上来,这才故意说的。”
如玉听后无语,原来这也是一笔烂帐,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只盼他们能早些解了心结才好。两个姑娘燕语莺声的聊天,全然不知有人已经站在后窗之外。
苏泽被陈昇留下询问求亲之事,当下就笑嘻嘻的与他说了,反正他那一脸的胡子也看不出脸色,苏泽也不顾及,专挑那气人的话讲,等说完了也不见师父有何反应,便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问道:“当初相识那年您还说往后要娶妻的,怎的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莫非”
他瞄向陈昇的胯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滚”
陈昇抬脚踹他,苏泽早有防备,轻松闪过。他笑容皮赖嚣张,倒是真与陈昇有些神似,“有道是小受大走,弟子不忍师父成为那等不慈之人,还是先躲了罢,您若是放心不下,倒不如直接去问师娘,但凡说开了,多大的事也能化小,弟子先行告退了。”
“快滚她愿嫁旁人就随她去,又与我何干”
陈昇懒得再跟他费口舌,这小子人大心大,平日里越发的不好管了,好在正事上不曾犯过大错,就是性子太过激进,总要磨一磨才好。陈昇叹口气,仔细正了正衣冠,缓步上了小船,命人朝着连晶的院子驶去。
苏泽藏身于不远处的大树上,看明了小船的去向,幸哉乐祸的想,明明在意的紧,非要装清高,到头来还不是要去苦哈哈的赔罪也不知嘴硬这些年为个什么师娘也真是好手段,如此一来还怕他不从巾帼之能,不容小觑呀。
他轻身一跃,猫儿似的落地无声,正要返回自己的院子,突然想起阿姊那里不知有没有安置妥当,便足尖点地,踩着水路两旁的岸堤飞掠而去。此处虽说水路错杂,所幸水道不宽,凭他如今的身手既使不去乘船也毫不费力,就懒得再等人撑船,有那功夫他早到了。
可惜到了如玉院中才得知她并未归来,回话的丫环名叫小桃,她红着脸,嗫嚅半晌才说清如玉的去向,苏泽点点头转身离去。
本是想着回去休息,可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鬼使神差的到了汤泉竹屋的窗外,想起这番作为竟与那登徒子无异,苏泽暗自恼恨,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他所处之地临窗仅有一步之遥,窗纸映着屋内的和暖灯光,透出一片昏黄,听着里间传来的阵阵水声,苏泽想到阿姊正不着寸缕的泡在里面,忽的俊脸通红,正在天人交战是否要站的更近些,就听到凤歌的笑声。
凤歌也是笑如银铃的,可在苏泽听来却极煞风景。想起她也在里面,顿时垮下脸来没了兴致,蹑手蹑脚的刚要离开,就听凤歌说道:“玉姐姐这奶儿是怎么长的,又大又挺,我看了都脸红呢”
苏泽顿时足下用力落荒而逃,窗外只余下两个寸深的脚印。一路飞奔回屋,他靠在门上喘息不定,觉得人中之处微痒,伸手一摸就沾了一手血,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
骂道:“没出息”
亲爱的们,以后我争取周未日更,从这星期开始,更新的日子改成每周一、三、五、六、日。每星期五章,可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呀
苏泽擦鼻血:后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