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双眼,不忍再看辰砂,“不再相见泽儿,无论如何,他曾救我一命,你今日休要再伤他。”
眼见佳人离去,辰砂痛彻心扉,踉跄着去追如玉,苏泽见状过去拦他,却被他躲了过去。辰砂没了往日的隽秀脱俗,急忙大声喊道:“来人,还不快快拦下夫人”
院中果然出现二三十名灰衣之人,个个手中高举火把,可惜听了他的话却不作为,反倒为如玉闪出一条路来。
苏泽站于窗前凝望楼下,见如玉已由连晶扶着出了大门,才转身对辰砂说道:“莫要以为你那几个小厮长随能派上什么用场,若是这般容易,我哪里还用等上这么些年辰砂,既然阿姊说了,我便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来日再见,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苏泽”
辰砂已对苏泽恨之入骨,若不是他从中作梗,玉儿便会与他成亲,到那时她已为人妻,又如何舍得弃他而去呢他目呲欲裂,高声嘶吼,:“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与你不死不休”
“就凭你”苏泽由头至脚的将他打量几个来回,翘起嘴角冷笑,活似一匹嗜血之狼,“你这身手若有一分口舌之功,也未必落得这般地步,不过你是常年伺候人的,自然唇舌灵巧,我等英武男儿想来是比不过的,可你莫要忘了,有杀父之仇在先,阿姊哪会嫁你,如此一来还说什么夺妻之恨”
苏泽说完轻身一跃,自二楼窗口飞身而下,衣袂翩跹,凛然不凡。院中等候的灰衣人个个齐声叫好。
“郎君好俊的功夫”
“郎君好利落的身手”
“都瞎了么就知道的打打杀杀,郎君这样呃什么来着对,英、英伟,真是难得的良人呐”
“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看得这样清楚了还英伟,谁教你的”
“听他胡吣呢,良人也是你叫的打他”
“咦不对呀,郎君何时换了衣裳来时不是这一身啊”
“住嘴”苏泽让他说得嘴角直抽抽,也不知方才他翻身下楼之时阿姊瞧见了没有,刚要摆出气派来训斥这帮手下一番,就听楼上辰砂于窗边高喊:“玉儿,你真就这般狠心么玉儿”
紧接着就听马车之内连晶喊道:“泽儿快来,你阿姊昏过去了。”
苏泽三步并作两步,闪身上了马车,问道:“师娘,我阿姊怎的了”
连晶正为她掐着人中,头也不抬的说:“急火攻心,脏腑经受不起,咳了一大口血出来,你且扶着她,我来施针。”
苏泽将如玉打横抱在怀中,见她唇边果真有未曾擦净的血迹,瞬间也慌了神,“阿姊,你不能有事,我们刚刚团聚,你可不许这样吓我。好容易我长大了,总要给我个护着你的机会,好阿姊,你醒醒,他们等你回去一家团聚呢。”
也不知是被苏泽说的入了心,还是连晶针法回春,如玉终是睁了眼,一手抚上苏泽脸颊,气若游丝的叫了声,“泽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哨响,立时有手下回道:“郎君,那小子放响箭了,此地不宜久留。”
真当只你会射箭么
“熊哥,你带人把他射穿了再走”苏泽说道。
“不可”如玉只当自己大喊出声,其实在旁人听来无异与耳畔私语,“泽儿,不要伤他。”
苏泽将牙咬的格格直响,怒吼一声:“叫上所有人,我们走”
“咦”那人问道:“不射他了么我正”
“走”
此时已经顾不得玩笑,阿姊在他怀里晕晕沉沉的又要睡去,他急得手足无措,又帮不上忙,只好追问连晶:“师娘,我阿姊怎的又要昏了”
连晶也是愁眉不展,“我手边无药,只能施针为她活血提神,却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快些出京,到了外城才好弄了药来调理,不过也不可太过颠簸,否则气血呛入肺腑,恐有性命之危,你先抱着她罢,好歹也能稳当些。”
苏泽不敢不从,一时间车马大动,众多灰衣之人不知从何处牵出马匹,护着马车驶向外城。
不一会,京兆府的差吏闻讯赶至孝女居,只见那玉面尚书郎两目血红,映得脸色更加惨白,他捂着心口,声音冷厉的说道:“有奸人刺客混入京中欲行不轨,本官不肯助纣为虐,却被他们掠走了未婚妻子,尔等速去追拿,能将我妻安然护送回京者,保他加官进爵,若有阳奉阴违者,小心我的手段另及,那贼首年纪轻轻便无恶不作,不可多留,倘若不得擒获立斩”
这章字多了呀,加量不加价,快来夸我
灰衣众人:夜行不应该是黑衣么为毛我们穿的是灰的
作者:这么多人都穿黑衣,一看就是干坏事的,你们还能进得去么
辰砂:后妈,你好狠的心
ps:骑马急行一般都是换马不换人的,急行军更是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苏泽虽然没到那地步,不过也脏的够呛了,所以一定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先,再说好久没见阿姊了,总得留个帅气点的印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