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一团和气的出门迎接,见妹妹与丈夫携手前来,心中已经酸得冒水,面上也丝毫不显,仍旧笑道:“你二人可算是到了,叫我们好等啊。妹婿家中一切可是安好?叔父婶娘别来无恙?”
“兄长叫我伯安便是。”苏权对张松夫妻一揖到底,“见过兄长、嫂嫂。家中一切安好,父母身体康健,多谢兄长与嫂嫂挂念。”
姚氏见苏权礼数周全,周身气度不凡,身形高大威武,又是一副英气勃发的好相貌,与自家夫君站在一处,更显得那没人伦的东西猥琐龌龊,于是不愿再看,转过头去看向小姑。张秀这几日过的顺心如意,此时面容红润,精神饱满,肌肤越加吹弹可破,看得姚氏心中恨意大起,直想着挠花了她那张脸才能解恨,反正这yín妇也是个不要脸的。
寒暄过后,四人进入偏厅用饭。因为交通不便,此时已经近正午。张家门户本来就不及苏家富贵,姚氏虽然气不顺,但又不能轻慢了新妹婿,依旧叫下人好生整顿了一桌宴席。饭间苏权对张秀多有照顾,一眼便能看出两人情意,真是令张松夫妻二人心中郁结。
张松自是不用多说,一面觉得妹妹嫁了个好人家,这是好事;更多的却是无边无沿的酸楚,每次见他二人眉来眼去,心中就好似有千斤重锤落下,将自己的心肝都砸了个稀烂,实在苦不堪言。
而姚氏心中也是复杂,为张家妇四年,自问无一处行差踏错,偏偏命不好遇到这么一户人家,哥哥不顾人伦,连番操弄自己的亲妹妹;那妹妹也不是个好的,扭着身子勾得自己哥哥魂都没了,好不容易打发出去,却竟然嫁了个好人家,真是没有天理了,怎的yín妇还能这般好命?
张秀心中也是一言难尽,自己从小被哥哥抚养成人,又与哥哥数度云雨,既是亲情难舍,又多了份男女情爱。只是现在已经嫁为人妇,苏权又无错处,婆家之人待自己也是无一不好,想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又觉得对不起哥哥,越想越觉得没了胃口,只在席间时不时的动上两口。
苏权见状直觉有些不对,却又瞧不出一丝端倪,想了想只当是她不经周车劳顿,胃口不佳,不时劝她多吃些菜,还要分神应付大舅哥的劝酒。只是心中想起洞房之夜还是存有一些疑虑,便借着夸赞房舍细细打量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一席四人,心思各异,谁也没能吃个安生。
张松却是有备无患,早早偷着命人寻了些迷药来,悄然下在苏权的那酒壶里,量不大,却是足够他睡死一阵过去。终于,苏权被张松连番劝酒,支持不住倒在酒桌之上。张秀大惊,还未张口询问,便听哥哥叫下人将夫君搀到自己原来的闺房休息。于是张秀随着一起去了房里,看着下人将苏权安顿在床上,脱去鞋袜外衣,亲自帮他掩好被子,坐在床上纳闷,今日夫君怎么如此不胜酒力?
正在此时,听到外间哥哥正唤自己,猛抬头发现下人已经走了个精光,犹豫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刚到外间便被人从后面一把搂住,惊呼脱口而出前又被人捂住了嘴,只听那人附在耳边轻声说道:“好秀儿,可想死我了,快叫哥哥吃口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