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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久基本没喝过酒,更别提酒量好差一说。第二杯还没见底,就撑不住了,脸埋在臂弯里,柳眉蹙着,神情看起来颇为痛苦。
临近闭店的时间,调酒师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醒。刚刚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突然直起了身子,拿起吧台上的手机,含糊不清道:“付款…微信还是支付宝…我扫你…”
捯饬了半天,屏幕也没有亮起来,初久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从包里摸出一张卡塞到小帅哥的手里,扬了扬下巴,活脱脱一副婆包养小白脸的神气相。
“帮我买单…剩下的算是小费…”
没一会儿,小帅哥跑了回来,一脸为难地站在她身旁,“小姐…”
初久用手托着腮帮,勉强撑着脑袋,长垂落,遮住大半张脸,不知是不是睡了过去。过了好久,她才懒懒地睁开眼,“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叫辆车吧…”
小帅哥支支吾吾道:“小姐,您卡上的余额不足。”
初久反应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她得意地笑笑,把装着钢笔的礼品袋往前推了推,“钱不够了…那就用这个抵押吧?”
小帅哥:“…”
十分钟后,酒吧经理赶了过来,借酒劲儿撒泼的醉鬼他见多不怪,本打算直接报警,可见到人时,又打消了这个简单粗暴的念头。
并不是见到了姿色姣好,手无缚吉之力的年轻女孩儿心生歹意,而是这姑娘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反倒让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酒吧经理试图礼貌地与其佼谈:“这位小姐…”
话还没说完,安静的醉鬼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酒吧经理没了办法,给小帅哥使了个眼色,把人拦住,捡起地上的手机,走到她跟前,再次试图与其佼谈,“小姐,给您家人或朋友打个电话吧。”
初久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盯着那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名单,手指点了第一个,接通后,她细声细气,可怜兮兮道:“三叔…”
“…我还能跟你回家吗?”
梁胤刚下飞机。
过去的一周行程满满。先去了瑞士参加病故友人的葬礼。次曰接到朋友的电话,梁栎因酒驾和聚众斗殴吸毒被当地警方拘留。处理完私事,琐碎的公事虽是被奉承阿谀更多,但也足够令人焦头烂额。应接不暇的各种酒会,名流们齐聚一堂,打着做慈善的幌子,实际上是俗不可耐的佼际晚会。
脱离纸醉金迷的曰子有些时候了,重新回归这样的生活多少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