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冰水剩了半杯没喝完,坐在靠墙的位置听冉昀唱歌。
上次听还是高中文艺汇演,冉昀组了个乐队,他兼任主唱和键盘,一张口就把书呆子阮清听得一愣一愣的。
后来阮清回家上网查了冉昀唱的歌、喜欢的乐队,甚至是用的电子琴的资料,记在自己的笔记上。
说出来有点可怕,那时候她整理了一本关于冉昀的笔记,上面巨细靡遗地记录了所有关于冉昀的信息。
今天冉昀唱的大多歌阮清还是没听过,她刚打开识曲软件准备识别,就听旁边桌的两位美女发出了和她一样的困惑。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帅哥?”其中那位一头波浪卷发的红裙美女说道。
“怎么样?”她的朋友得意道。
“长得是还行。”红裙美女兴致寥寥,“就是这唱的什么鸟语,我一句都听不懂。”
“那是西语,西语好不好!”朋友无奈,“你自己不学无术别黑别人啊。”
“喂,能不能掏钱点歌,老娘多出点,让他唱首中文歌。”
“算了吧你,别给我惹事。这小帅哥不接受点歌。”朋友翻了个白眼。
“嗬!他还挺懂啊,分明搞饥饿营销啊这是。”
阮清听着她们的对话,咬着杯沿继续出神。
冉昀果然还是冉昀,他不愿意的事,再怎么勉强他也没用。
当初老师非要让冉昀在校庆晚会上唱红歌,冉昀不唱。老师找他爸妈当说客,逼冉昀就范,冉昀没等老师说完就摔门而去。
到办公室送作业的阮清偶然目睹了这一幕,把被冉昀甩得打了好几个摆还没停下的门关上了。
但是他们和三班打篮赛,队友被恶意犯规伤到了头,鲜血留了满额,晕得走不出三步。众人皆傻待着面面相觑,却是他第一个蹲下身把一米八的大个扛起来往校医室跑。
阮清记录得越多,越难去界定冉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她能确定的是,冉昀活得永远比她恣意随性,比她听从本心。
冉昀下了班,两人一起坐夜车回家。
阮清靠在他的肩上假寐,突然问道:“冉昀,你为什么去酒吧唱歌?”
冉昀抚了抚她的脸颊:“怎么了?”
“如果是为了挣钱,那我们想别的办法吧。”这是阮清思索了整晚的决定。
冉昀吻在她的头顶,回道:“为了挣钱,也因为这对我来说,是可以放松的事。”
“清清,不要总自责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因为,我愿意。”